【长安城】——【金城坊】——【长孙府】

月在花飞

长孙无忌（594年－659年），字辅机，河南洛阳人。唐初大臣，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
故皇后长孙皇后兄长

长孙珞雅

【长孙府】开设场景如下：

【大厅 松鹤迎客】
【花园 曲幽禅】
【后院 水殊】
【客房 律归阁】
【书房 拾花榭】
【香闺 馥馨韵雅】

长孙珞雅

【书房 拾花榭】
“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一位素衣长者手执书卷，摇头吟诵道。“这些可视作为女子者重要准则，三小姐可须谨记。”

久等片刻未听对方回话，转身却见，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儿坐在几案前，提笔似在画着什么，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全然对方才之语不挂心间，仿似只字未听。
老者上前，静立一旁，细细看来。

“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余光之处见老者走近身旁，手中的笔却未停，嘴角微微勾起，未直接答话而是接先前的诗文道。
“大功告成。”顷刻间一副画作跃然纸上。将画笔搁置于砚台之上，侧头对老者，笑语轻口答复之前的话语：“先生所言甚是，雅儿必定谨记于心。”


“三小姐小小年纪对书画亦有如此底蕴，他日必定会有一番造诣。”
“先生谬赞。我只是依照心境所画，也未料会画出个所以然来。先生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不知可否为我指点一二？顺便解了图中隐文。”

李泰

3# 长孙珞雅



【书房 拾花榭】
“散玉轴于缥帙，悬镜惭明；耀银书于彩笺，春葩掩丽。都道长乐的书画乃是大明宫中一绝，没想到许久不见，雅儿也是愈发能耐了。”

尚未褪去朝服冠冕的李泰在一片日光的照耀下走近，唇角弯起一丝极浅的笑容。

原来李泰和冯德遐一起进宫回禀圣上选拔名单一事，又一同定下使节团出发的日子，便和冯德遐一起告退离宫。

在顺义门外又与冯德遐就出使一事谈了几句便拱手告辞。

路经金城坊，敛眉略一思索，便翻身下马，来到长孙府前，只听齐声一阵“参见魏王。”自有家丁仆役牵过马儿。
“舅舅和冲表哥都不在吗？”
“回殿下，老爷和大少爷出府尚未归，现下只三小姐在后院书斋。”

于是李泰便跟着长孙府仆役来到后院，见到了正在先生课业上开小差的长孙珞雅。

抬手止住了老者的行礼，又道：“看起来这次国子监的旬考雅儿你倒是很有信心？”

长孙珞雅

【书房 拾花榭】
……
“老朽见过魏王千岁。”
“散玉轴于缥帙，悬镜惭明；耀银书于彩笺，春葩掩丽。都道长乐的书画乃是大明宫中一绝，没想到许久不见，雅儿也是愈发能耐了。”
闻声细想，双眸灵动，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转头朝向来人，素手缓缓抬起，对老者摆了摆手，示意其离去。
老者略微点头，不再多言，将手中的书卷放置于伏案之上，微微欠身，便退了下去。

长孙珞雅凝着眼前之人道：“四表哥真会说笑，谁不知魏王从小就对书画颇有鉴赏，丹青妙笔文采斐然。长乐表姐的书画自是一绝，不过雅儿只是突有兴致，随手涂鸦罢了。”话落不久，似乎想到些什么，便又回了句：“旬考之事，我从未放在心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方法也何尝不可？”

李泰

【书房 拾花榭】
就这么跟坐着的长孙珞雅一问一答，兴许不明就里的旁人看来，长孙珞雅的行为自是无礼了，既不称李泰为“魏王殿下”亦不起身行礼，只是从李泰仍旧挂着浅笑的唇角却也不以为忤，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本王知道旬考岁考难不倒你，不过……”
话到此处却是顿住了，背过手看向窗外，冰冷的空气随着轻微的呼吸飘散着水汽，轻声道：
“上林苑的梅花也快要开了啊……”

长孙珞雅

【书房 拾花榭】
顺着李泰的眼神方向望去，看向窗外。
妙目如许，盈盈流转，微叹口气，自语道：“是啊，每当这个时候，爹跟大哥还有二哥都会带我去莫凌轩看望娘亲，娘亲……的灵位。爹说，娘喜欢过清净的生活，如若平日无事就毋须打扰。所以，只有等每年的梅花时节，一年一次，我才能去莫凌轩看望娘亲。”
许久才回过神来，忆起方才李泰之言，幽幽接口道：“上林苑？莫不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记得那年我才四岁，爹奉旨进宫，我嫌家中无趣，便也跟了过来，无意间来到上林苑……”

李泰

【书房 拾花榭】
“那时我也就六岁，记得也是梅花盛开的时节，我正独自在上林苑的凉亭中作画练字，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可你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走了过来。”

回转身站在长孙珞雅身边，点点头接续着她的话：“后来你一定要呆在那里，我也拿你没辙，也就由你去了。再后来才知道，你告诉我舅妈原来也是一向喜欢清净的人。”

长孙珞雅

【书房 拾花榭】
“那年无意间的闯入，见你全神贯注地在亭中执笔画着什么，又四下无人。心下便蒙生出个念头，也不知是哪来的孩童不知天高地厚，在皇宫内院明目张胆地作画练字，也不怕有人来搅，全然一副气定神闲之姿。后来得知，原来是圣上和姑妈最宠爱的儿子，我那素未谋面的四表哥。”

说道间，素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丹唇渐启，莞尔续道：“初相见时，记得四表哥专注的神情，不慎间将墨汁沾于脸颊之上，那会儿活脱脱的像个张翼德。那一幕啊，一直让我铭记于心。”

听李泰提及娘亲，脸上的笑靥立马僵住，眼帘低垂，避开对方的视线，轻语道：“其实……这一切我也只听爹说的，很多很多事都是身旁的人告诉我，关于娘的一切，娘是个怎样的人。可是说得再多，再好，也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她一面……”

李泰

【书房 拾花榭】
看到长孙珞雅伤感的模样，尚显稚嫩的脸孔有着和其姑母长孙皇后略微神似的眉眼。

想起已逝约莫半年的长孙皇后，心中一痛，然而沉静的面孔依旧如平静的湖面惊不起一丝波澜，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隐痛。

想着便顺势转了话题：“你还敢说，墨汁沾在脸上还不都是托了你长孙小姐的洪福，你在我的案牍上东捏一拎，西抓一把，弄得满桌狼藉，不过大概算是误打误撞吧，你竟然就喜欢上了画画，现在……长孙小姐的才名已经传遍长安城了。那句歌谣叫什么来着……”

踱步走到门前，望着曲幽禅的方向，缓缓开口道：“璎珞夕绝丹青雅，杜鹃谨吟摇笔戏。”

长孙珞雅

【书房 拾花榭】
“我的“翼德”表哥，你就甭拿小时候的事来玩笑我了。”话声清脆，娇嫩之余又带着几许撒娇的意味。

听他口中吟着的歌谣，只是浅浅一笑。
“璎珞夕绝丹青雅，杜鹃谨吟摇笔戏。”
显而易见，前者说的是自己，而后者说的是杜谨之。
这位杜小姐的名号早已听闻甚久，只是一直未见其人。若是哪日有幸得见，定要与之讨教一番。

见李泰虽是走到门前，眼神却看向花园一处，便已心领神会，走近其身旁道：“今日四表哥来的不巧，爹跟哥哥都不在家，谈及一些国事作为女儿家自是不知。不过，若是四表哥此刻空暇，雅儿愿作咨客，陪同曲幽禅，不知意下如何？”

李泰

【书房 拾花榭】
清脆的声音透着笑意，粉妆玉砌的脸颊上显得愈发娇美。

然而对于长孙珞雅的撒娇，李泰却是视若无睹般继续道：“上林苑一别后，除了书画，你也开始喜欢上了梅花。”

听到前往曲幽禅的邀请，微微一笑，接过侍从手中递来的暖炉递与长孙珞雅手中，又披上自己那件青棕色大麾，待侍女替长孙珞雅穿戴好披风，才略微伸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侧身微微一笑：“看来本王今日运气不坏，有幸能看见雅儿亲手栽种的梅花。”

“长孙小姐，请。”

长孙珞雅

【书房 拾花榭】
并未回复李泰之言。沉默半晌，绛唇轻启，才缓缓道：“喜欢？多许是与梅花颇有渊源吧？凌若梅，是娘亲的名讳，名中有梅。虽未见过娘亲，但每当提笔作画梅花时，自是有一种说不上的喜爱。再则，我出生时正逢梅花时节……”

接过李泰递给自己的暖炉，随身侍女为自己穿戴好披风。
点头示意了一下对方，不再多言，便朝着曲幽禅的方向走去。

【花园 曲幽禅】
“对了，四表哥今日来找爹所为何事？若是方便，可告诉雅儿，待爹和哥哥回府后，代为转告。”漫步于曲幽禅，集千百种花卉于一苑。侧头对李泰道。

左右两边分别种植着各类的花种，稀有甚是罕见。
亦可说是天下繁花尽归长孙家，倒不是说皇宫的御花园徒有虚名，而是少了一个有心载种之人。

李泰

【花园 曲幽禅】
漫步于花园内，欣赏着长孙珞雅亲手栽种的花卉，侧目仰望。巳时的阳光还不算刺眼，有一些融融的暖意洒在脸上。

伸手抚上一段梅枝，褐色的枝条上错落有致的开放着朵朵梅花。“人道是红花绿叶，梅花却是整个枝条上看不到一点绿意，倒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本王无事来登三宝殿，不行么？”凑近鼻端，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沁人心扉。

微阖双目，微微笑道：“雅儿，上林苑的梅花你可还想再瞧瞧？”

长孙珞雅

【花园 曲幽禅】
“行行行，魏王殿下想来，长孙珞雅自然是该在府外恭候才是。”话语刚落，便微微欠身作了个行礼的姿势。

听到李泰的话，转目含笑，脸上登现喜色，有如鲜花初绽，莞尔道：“记得也是去年这个时候，本也有机会同去上林苑赏梅。只是不巧的很，那天身体突感不适抱恙在身，以致错过了赏梅的最佳时节。眼下经此一说，雅儿怎可再失良机？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泰

【花园 曲幽禅】
放开梅枝，方将视线落在欠身行礼的长孙身上，笑道：“这可奇了，何时长孙小姐竟规规矩矩地向本王行礼了？今日来长孙府拜会，虽然舅舅与冲表哥不在，却是看见了两大奇观，不得不说今日运气也真是不坏。”

又见她提起上林苑赏梅脸上的喜色，沉静的眼中略过一丝思索之色，却在敛眉垂眸两个动作中掩去尽不可见。

待她说完后，不禁莞尔，才接口道：“不会再失‘良机’了，高阳那丫头这几日都忙活着折腾她的请贴，算算时日大概也快送去各位公子小姐府上了。”

长孙珞雅

【花园 曲幽禅】
“规矩是死，人可是活。虽然我不喜欢被约束，可是适当的礼仪在适当的时候，还是该有个礼教，免得失了分寸。雅儿也是自幼聆听庭训，如今只是用在得当之处罢了。四表哥，这一说词，未免……”

顿了顿，走至足侧一旁栽种的垂笑君子兰，

蹲下身，抚着与名相忖的花儿，仿似这一刻未有意向再接之前未完的话语，而是听了李泰一说，转口道：“哦？既然高阳公主已有此准备，那么雅儿就在府内静候佳音便是。”

李泰

【花园 曲幽禅】
“未免有些小瞧了咱们的雅儿。那好，这话就搁下不说了，说说上林花宴吧。”

顺着她的话题接过话茬，目光同样看向那株君子兰，缓缓笑道：“高阳这丫头向来喜欢在她的生辰宴上弄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到时候说不定也少不了才子佳人们的献艺。璎珞夕绝丹青雅，杜鹃谨吟摇笔戏，你不是也一直想一会和你齐名的杜小姐么，曲江池一晤让本王看到了杜小姐的名不虚传。届时想必上林苑汇集了长安城中各家公子小姐，倒也是个开眼界的好机会。”

长孙珞雅

【花园 曲幽禅】
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听上去倒是颇有一番意思。看来今年的上林苑比起往昔要增趣不少了。”
耳畔边又再次传来那句流传着的歌谣，起身对道：“既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

话落，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也好久没去东郊的马场游玩了，记得每次出去都要偷偷摸摸的，生怕被爹知道，又有一大堆的话匣子管教我，不许我出门；不准我骑马；只准在家女红书画。不为别的，只为我是长孙家的嫡女，长孙珞雅。不过幸好还有大哥依着我，偷偷带我出去，不过也因此而常被爹责罚。”

李泰

19# 长孙珞雅


【花园 曲幽禅】
“长孙小姐言下之意是想偷溜出去，纵马乐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