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蛇岛】一个人的地老天荒——功德俱明同人（BE慎入，穿插多位朋友结局）

月在花飞

一个人的地老天荒——功德俱明同人（BE慎入，穿插多位朋友结局）

本帖最后由 月在花飞 于 2010-9-9 11:07 编辑

以俱明结局为蓝本写的功德和俱明的同人，也穿插了掌火、辉月、平等、小昭、宋青书等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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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德王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眼前的俱明。

　　俱明坐在桌前，北落师门在桌子角蜷成一团打着小呼噜，一灯如豆，船身在海浪拍打中轻轻晃动，却更添几分静谧。

　　怎么回事？功德王记得不久之前自己心疾发作，倒在甲板上，生命即将逝去的感觉非常明晰。可是现在，怎么会突然到了俱明的舱房呢？

　　桌子前的俱明手指慢慢梳理着北落师门的毛，一直背对功德，功德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以前，他并不觉得任何女子或男子有什么不同，这世上的人，只有本教中人，非本教中人的区别，即便与教中的美丽女子交谈，看到她们热烈的眼神，只是觉得不妥，却并没有其他的念头。

　　可是，好像从很久以前，对俱明的感觉就是不同的吧——那时自己还小，因为用功勤勉，被派去经院抄写教规，路过花园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女孩子的欢声笑语，其中一个女孩子笑着说，俱明俱明，你看轩辕十四和北落师门多亲密呀，以后让她嫁给十四吧！另一个声音说：镇恶，你就是爱乱说话。

　　被称作镇恶的女孩子笑声银铃般清脆：小俱明你脸红什么，喂，我们又不是圣女，想找男人还是找女人都随便唔……听声音好像是被捂住了嘴，那个被称为俱明的女孩子声音显得羞恼：你这话去跟辉月说吧，她啊，整天眼睛就盯着那些漂亮女孩子。镇恶噗嗤笑了：大圣也是整天盯着漂亮人儿看，看女人，也看漂亮男人。俱明也被逗笑了，说：那大圣看不看流云呢？流云整天都说自己帅啊帅啊我最帅啊……

　　功德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俱明刚才学流云那自恋的语调，学得真是像，这一声笑，花园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镇恶喝一声：谁在外面！功德一窘，急于想走，花园里已经走出一个金发小美人，看到是功德，微微一愣之后，挑逗的眨了下眼睛：原来是你啊功德，怎么，在这里偷偷听我们说话，你是来找我呢，还是来找俱明，嗯？

　　功德更觉得窘，抽身便走，喵一声，一只波斯猫跳到他肩上，身后是俱明的声音：北落师门，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功德因为这个声音而回头。回眸时，看到一位金鬟朱颜、碧眼如水的美貌姑娘。

　　北落师门叫了一声跳回去，而时光，好像就在目光交汇时凝注，好似看尽花开花落几度春秋，却又好似只是一弹指一须臾，功德的心第一次砰砰砰跳得飞快。他自少年时便有心疾，平日多以修心静气配合药物调养，不管遇到什么事，极少情绪失控，可是此时，一切都和以往不同。

　　“流云很帅么？我看掌火更帅，正直也不错，哎呀这么一算咱们教中有不少美男，美色当前不能放过呀！”镇恶低头逗弄着轩辕十四，不知此话是有意还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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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中的金发少女，和眼前背对着自己的金发姑娘，好像在时光的叠影里慢慢归一，之前的俱明，现在的俱明王，曾经的少年功德，如今的功德宝树，变了的是彼此的年龄，以及在教中始终并驾齐驱的地位，不变的，则是回眸初见时的惊艳与悸动。

　　“俱……明……”功德哑声低唤，俱明似乎并未听见，而此时，木门被人敲响，俱明猛然抬头，声音发颤：“谁？”

　　“俱明大人，功德王因要保障新任教主的安危，传下谕令，此番回波斯途中他会日夜守护在教主身边，抵达陆地前任何人不得接见。”门外却是一个恭敬的声音。

　　“知道了。”俱明声音里透露出明显的失望。

　　可是功德王却是震惊，自己什么时候去陪伴教主了？自己不是好好的在这里陪伴俱明么？

　　“俱明，你听我说。”他起身向俱明走去，声音不受控制地高了：“他们说的不对！”

　　俱明仍是背对他坐着，一动不动，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功德心里发急，轻轻拍她肩膀，可是，他的手穿过她的身体，失重般地坠下。

　　功德王惊诧地看着自己的手，久久，又小心地碰触俱明。

　　仍是，像穿过空气一样的，穿过她的身体。

　　俱明拿起一面鎏金镶边的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镜面正对着功德的方向，可是功德王并没有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影像。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自己倒在甲板上，意识抽离，好像浮于半空，看着自己的身体。过了一些时候，平等王经过，用力摇晃着那具身体，可是他说的什么，却再也听不清。

　　只是记得，那临死前的一点执念，俱明，俱明……

　　以前听教中长者说过，人死后，若是有执念未消，就不能被允许去见光明神，而是要消去自己的执念。原来，自己，是真的，已经，死了。

　　功德王心里空荡荡的，什么迎接圣女，什么另立新主，百般豪情千般壮志，此时消得干净。原来，最终的最终，自己所希望的，就是和俱明在一起，哪怕只是坐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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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也仅仅是能够看着她了。

　　功德王记得，有一次轻轻按住俱明的手，示意她不必轻举妄动。那时并无他想，可是此时回忆起来，那手背的温润，手指的纤细，竟是回味多少遍都不会厌倦。

　　俱明常常坐在舱内，有时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有时和北落师门说话，有时镇恶翩然而来，她们靠在躺椅上聊天，功德王会从她们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可是她们都不知道，他就在他们身边。

　　从他们的交谈中，功德清楚了一件事，智慧王隐瞒了自己的死亡，是为了怕人心不稳，所以封闭了消息吧。他晓得这样做是正确的，可是他又担心，当俱明知道自己死了，会不会……

　　一个月过去，那一天终于到来了，是镇恶对她说的，功德眼睁睁看着俱明的脸色变得雪白，那面鎏金镶边的镜子在她一松手时摔得破碎。，“镇恶，功德王此番居功至伟，自然会受到光明之神的恩宠，不过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一向冷艳如冰静定如水的俱明，声音抖得不成样。

　　镇恶安慰她之后，只好出去了。俱明慢慢坐下来，低着头，波斯红毯上，落下一滴一滴的水渍，没有压抑的哭声，没有绝望的呼喊，无声之恸，最是伤人。

　　功德王看的心都痛起来，如果可以，他想要抱住她，给予她最轻柔的抚慰，可是他无法做到啊，他连碰到碰不到她。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哭泣，眼底一阵涩，冰冷的感觉滑下，一滴泪，汇入泪海。

　　他在默默的流泪，她也在默默的流泪。他为了她而心痛，她也为了他而心痛。他眼看着她的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承受着失去的苦痛，却不知道心里念里的人，其实就在眼前。

　　流泪眼望不到流泪眼，断肠人看不见断肠人。

　　一年以后……

　　波斯明教中最大的新闻是，新任圣女教主逃走，还拐走了平等宝树王。波斯明教派人追到中土，听说圣女小昭重遇张无忌，便回来请示要怎么做。教中的长老纷纷表示，此风不可长，之前走了个黛绮丝，现在再跑了个小昭，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明教！剩余的宝树王各自默然，后来，俱明说：随她去吧。

　　留不住，便不如不留。强留下的教主，又有何意义？

　　反正波斯圣女向来是三名，没有了小昭，还有其他人，并不是非她不可。

　　新教主上任那天，俱明没有去观礼，她坐在观星台上，望着天边最亮的星星出神。功德就坐在她身边，和她同看星月。

　　镇恶从身后走来，俱明并不回头，只淡然道：“镇恶，你的脚步可越来越轻了，只怕十四都比不上。”

　　镇恶娇声笑道：“我说你怎么能听得见，本想吓你一吓，却是十四这小东西走了风声。”俱明拢了下被风吹散的头发，回眸细看了镇恶半响，忽然叹道：“我在占星亭很好，你不必如此。”

　　镇恶微愣了下，忽然笑道：“我倒不是担心你，只是我们家小十四想小情人了，你自己当老处女，总不能连累轩辕十四和北落师门吧。”说罢顿了下，又似试探着问道：“这么些年，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俱明微笑着摇了摇头，看了某个星辰一眼，抱起波斯猫，缓缓走下了阶梯，“这里风大，我们走吧。”

　　镇恶顺着其目光也看了一眼漫天星辰，只见星河璀璨，月色皎洁，仿若回到了当年……花园门口，白衣的少年，金发的少女，回眸一眼，一眼万年。

　　镇恶和俱明絮絮地闲聊，说得自然都是教内教外的琐事。比如，灵蛇岛一役之后，掌火王辉月使等人并没有返回波斯，有人看到辉月使和蛛儿在一起携手言笑，也有人看到掌火远远跟着她们，眼神复杂得难描难画；比如从中土传来的消息，宋青书正式加入明教，成为副教主，此时教中老将多数随张无忌西去波斯（作者忍不住要吐槽：咳咳，可能吗？）宋青书趁机培植羽翼或有异动，却有一天，他收到一封书信，之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两天两夜，再然后，就是挂冠而去不知所踪……

　　说着说着，轻轻叹口气：俱明，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自己发呆呢？我告诉你，教中的美男很多，你为什么……

　　俱明道：你别说了。

　　彼此都懂。

　　镇恶走后，俱明重新做在原来的位置观星，北落师门伏在她膝头，俱明将它抱入怀中，在它耳边说：我知道镇恶是为我好，但是，我忘不了他。北落师门，你知道吗，可能有一天，我也会在一瞬间忘了这段感情，从那时起，我便再也不会爱啦。

　　北落师门舔舔她的手指，伏在她身上，功德王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其实，我希望你忘掉，这段感情，对彼此来说，都太痛了。可是，有些痛，却是心甘情愿的承受，因为与见不到你相比，那些都不值一提。

　　功德抬头看着那颗最亮的星星，俱明也抬起头来看，他们望着同样的地点，目光交汇于一处，却谁也无法碰触到谁。

　　“俱明，我就这样陪着你吧。”功德说着话，但俱明不可能听到：“等到你需要去见光明神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

　　虽然，你看不到我，虽然，我们彼此无法碰触，但，我们就以自己的方式，陪伴对方，一辈子吧。

（完）

写在后面：忘了在哪本书上看过一句话，你欠我一个地老天荒，我想，功德也欠了俱明一个地老天荒。功德在感言里说过，其他的事都尽了力，唯独对俱明，是有一份愧疚与亏欠。那就以这样的方式来补足吧，

如功德所说，尽管你看不到我，尽管我们无法有任何交流，但，就让我们用自己的方式，陪伴对方，一直到地老天荒。

（作者按：昨天看到俱明的结局和感言，很是感动啊，就在线写啊写啊写，居然一口气写了三四千字，哇胡，果然是有感而发才下笔千言的咩？写完之后，作者忽然感叹，这文文或许还可有另外一个标题，叫做……死都不会放过你……）

幽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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