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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后感言] 酒痕空伴素衣尘—金何在&夏凌音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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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17 23: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苗疆—官道

入秋后的苗疆
少雨,多风。
官道上,来往的旅客大多行色匆匆,只有一个身穿粗布青衣,外面套了件披风的男子,半坐半躺的驾着马车,不徐不疾的赶路,男子身旁放着个大包袱,似是装了什么盒子类的物事,左手抄着个酒葫芦,时不时的喝上两口,倒也十分惬意。
行得片刻,一只玉手掀开了车厢的帘子,内里原来坐着一名女子,衣似雪,颜如玉,一双冷眸,清美绝伦。
待见到男子一手执缰绳一手拿酒葫芦的情形,女子微微蹙眉,玉掌一伸,男子手中的葫芦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说了多少次了,驾车的时候不要喝酒,亏你还是个捕快呢,让人看见,影响多不好。”
“哎呀,没事的啦,这儿偏远,不会有谁认识我的,小酌两口,不妨事,不妨事。”
“还说,你这叫酒驾,万一不当心撞到人怎么办。”
“放心放心,我这不保持着每息四十步的速度在行路么,不会有事的,再说了,真要有状况,大不了再来个飞马踏燕,保证不会出人命的。”
“你这人!”
女子还要说什么,男子突然扬起头,看着渐起风沙渐起的天空,眉头微微一皱,解下了自己的披风,递了过去。
“苗疆一带,风沙卷天,披上这个挡挡吧。”
女子显然还余气未消,扮出了一副淡定的面孔,道:“不必了,区区这点风沙,算得上什么,我还没那么娇生惯养。”
男子持着披风的左手僵在一旁,脸上也不由有些尴尬。
“女侠明鉴,我知道我食言而肥,我的确是说好一回去放个大假陪你走遍名山大川的,但是白小子的事儿怎么说也不能不管啊,何况那寨子所处之地,靠近边疆,办完事儿后,也可以算是顺路的么。”男子嬉皮笑脸的说道
那女子面上“淡淡一笑”
“你要帮白子画的忙,我不反对,你要去缉拿翻天寨的匪人,也随你,只是…..
说到这里,女子的声音明显多了几分“火力”
“你把我一个人留在神侯府里偷偷的溜出来算什么!你是嫌弃我功夫低微,帮不上你的忙,还是觉得带着我一起出去是给你们神侯府丢脸了啊?”
男子闻言,苦笑一声道:“这不是白小子的事儿不容易,我不想让你冒险么,何况,你追出来之后,我不也带着你一起上路了么。”
“哼,要不是我从你大师兄那儿借了几样法宝,早就被你逃得无影无踪了。”
“早知道不告诉你大师兄的软肋了,居然连他看家的几样法宝都给了你,这不坑我么。”
“对不起,世上没有后悔药卖,甩开我一个人,独自跑去苗疆逍遥这事儿你想都别想了。”
“遵命,遵旨,遵令,我哪儿敢啊。”
“话说回来,你这样的速度,来得及去帮白小子么,别到了那儿,人都已经把事儿给结了。”
“放心吧,世叔曾经说过,去得早不如去的巧,我看胜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绝对迟不了。”
“就你会贫,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女子说完后,放下葫芦,接过了男子的披风,双手一挥,又重新披在了他的身上。
男子拍了拍正替自己系着披风丝带的柔荑,道:“白小子现下已在翻天寨主寨三十里外立下营寨,号称“金枝小筑”,而苗疆其它中小门派,久受翻天寨荼毒,在这“诛天”一役上定会不遗余力,只怕过几天便会群雄会师了,我们快些办完事,便去西域找那正宗的葡萄美酒,你说可好?”
女子面上依旧淡定的说道:“随你。”





苗疆—金枝小筑

白子画望着门前空地处被风吹得四散的落叶发呆,一双原本锐利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直到缠缠绵绵绕天涯的风沙化作恶客登堂入室,他才从沉思中惊醒,他站起身来,关上窗,突然觉得心中空空荡荡,仿佛所有的魂牵梦绕,都随着那一阵秋风而去了。
“白福,所有窗户都加一层纸,起风了!”
“知道了,少爷!”外面有人应了一声。
白子画吩咐完后,又回到了座位上,静静的思考着,这已经是他在苗疆的第五个月了。
这次由白家牵头,联合苗疆武林诸派,付出代价最大,成效也是最大的一次剿匪行动,似乎已经进入了尾声。
自从五个月前他独闯翻天寨三大分寨,力败寨内三名寨主后,苗疆就没有太平过,而在这五个月中,以白家为首的联盟,尽遣精英子弟协助实施“诛天”计划,却也损兵折将不少,就连白子画自己也多次遇险,不过这些代价的付出,似乎是值得的,江湖盛极一时的翻天寨在各大门派的围攻中,日渐凋零,顶尖的高手死的死、逃的逃,已经所剩无几,只余大寨主步将厉仍坚守总寨,做困兽之斗。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良好的方向发展,余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白子画突然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踱出屋子,朝着远方眺望着
“时间啊,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吧,再多等我一会儿吧,我一定会回来的,再多等我一会儿吧……..”






苗疆—翻天寨主寨

步将厉很头疼,非常头疼。
他本来没有头疼的毛病,是最经才染上的。
之前他一直很开心,非常开心。
自从大名鼎鼎的“逆水寒”一役后,江湖两大寨“连云寨”和“青天寨”相继覆灭,九现神龙戚少商断臂逃亡,电剑殷乘风战死,他的翻天寨便乘势崛起,取而代之。
虽然之后铁手铁游夏重建了连云寨,但声威已大不如前,加上连云寨已半官方化,戚少商则出任金风细雨楼楼主,显然也不会再来和他抢这天下第一寨的地位,而铁手也在连云寨重建后不久,重返了京城,再次担当了四大名捕的职务,让他大为松了一口气。
所以他那时候是真的开心
可惜,他的开心终于也到了头。
自从五个月前一个毛头小子来到苗疆后,自己辛苦经营数载的势力突然间就变了。
世事总是在变的,只不过是变好或者变坏的区别。
而看步寨主的表情,显然这变化并不是朝着他希望的方向。
眼下苗疆的局势显然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三大分寨寨主一日之内尽数阵亡,步寨主头疼。
天下无敌四字辈的高手中,天字辈的四大斥候一叛一伤,还有两个不知所踪,步寨主头疼。
听说除了中原武林世家白家之外,连京城的神侯府都出动了人手,正在赶来的路上,步寨主的头就更疼了。
他甚至觉得,江湖已不是他当年的江湖了。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江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快?苗疆的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反对我?难道我平时对他们不好吗?)
带着愤怒和郁闷的心情,步将历还是决定实施最后一步的行动。
如果成功了,苗疆还是我的,江湖上提到翻天寨,还是响当当的名号,牺牲的那些人也好,逃走的那些人也好,只要今天顺利,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是步寨主出发前最后一个念头。



苗疆—鬼冥谷

鬼冥谷其实本身只是一个不大的山谷,但是却因翻天寨而闻名。
相传这里是步将厉修炼鬼冥三绝的地方。
自从魔功大成之后,步将厉就再也没来过这地方。
除了今天
今天他不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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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塑造气氛的分割线

步寨主的眼神很冷
非常的冷
如果冷可以杀人的话
敌人或许早就被他目中的寒意所冰封
可惜,他面对的是一双毫不畏惧的眼神
面前的一双星眸,正直视着他的冷眼
毫无畏惧
毫无退意
那自然是白子画的眼睛。
“白家小子,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伏击你们?”
“我似乎没有必要告诉你。”
“哼,不要以为反过来把我困在这里你们就赢了,现在我的人马和你的帮手都在谷外对峙着,只要我把你干掉,拿着你的脑袋出去收拾他们也是易如反掌。”
“如果这么容易的话,那你为何不这么做呢?”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
“鬼冥三绝,枯字决,扰心神;檗字决,碎心魄,娿字决,灭心意,的确是厉害无比,但正是因为太厉害了,反而造成了你不愿意回想当初你修炼这门功夫的情景,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你的心魔,于是在这里和别人交手,你的功力最多只能发挥出平时的七成吧。”
“你怎么会知道!”
步寨主的声音缓缓地想起
透着三分寒意、三分怒意、三分杀意
以及一分深藏在其中的
怯意
“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就算你知道又怎样,七成功力,照样足以收拾你,何况,你难道以为我真的没有留后手么。”
步寨主突然笑了,笑容如老狐。
“后手,你还有什么后手?”
步寨主右手一翻,多出了一支箭。
白子画的眼神突然一寒,虽然不知道对方此举是何意,但显然对他而言,不是什么有利的举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身形似动非动的晃了晃。
这不是要撤退
而是要进攻
虽然不知道那支箭的目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必须出手,必须行动,必须乘着这只箭还没发出去前,将他强压下来。
“没有用的。白小子,你再厉害十倍,也阻止不了我,穿云箭一出,飞鸟难及。”
步寨主彷似看见自己恨得牙痒痒的敌人,突然间被自己锁住了咽喉,只需手上加把力,就可以捏断、捏碎、捏爆他,他脸上的表情自是好看得很。
我这穿云箭一旦发出去,安插在白家庄的内应会立刻发动,制你的家人,再用最残忍的手法虐杀他们,绝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白子画的眼神又是一寒,如果说步寨主眼中的寒代表了杀意,那白子画眼中的寒就充满了怒意。
“炎寒的怒意”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冷,这种热?
这里就有
冷静中散发着热血,
赤胆中暗藏着冷酷
步将历突然觉得有些后悔,眼前的对手超乎了他的预计。
他觉得自己未免太早把话说尽了。
(我从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我刚初出道的时候,人人都喜欢我啊。)
(我以前经常称赞人,好让他们全心全意为我卖命。)
(我常施恩惠,让手下为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啊。)
(我至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啊。)
(就算敌人,当他的命还不在我手上的时候,话是不该说尽的。)
(至少不该那么早就把话说尽啊。)
(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子的呢?)
(是因为自己的魔功盖世,早已经无所畏惧?)
(还是正因为修炼这门功夫,所以让自己的心一直躁动,一直静不下来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
(哼…..)
(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凭我的武功,对上这小子,必胜无疑。)
(再不济,白家庄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先恣意折腾这白小子一番再说!)
远处传来了阵阵鸟鸣声,与场内肃杀的氛围搅在一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步将厉的法令显得越来越深了,因为他发现眼前的人似乎没有退却的意思。
一点都没有。
(他以为我真的不会放?)
(那我放给你看!)
(别后悔!)
步寨主的手扣在了穿云箭的机关上,白子画没有动。
步寨主手按住了机关,白子画没有动。
步寨主的手只要松一松,穿云箭就会冲天而起,白子画依然没有动。
步寨主犹豫了,因为白子画还是没有动。
(要不要乘现在,虽然晚了点,但应该还是可以讲和的吧?)
(我和他个人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他没理由非要和我拼个你死我亡吧。)
(不行,除非他肯屈服于我,否则这种人,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要么收为己用,要么杀掉,绝对不能留给自己敌对的人。)
(不能留给他们!)
步寨主终于下了决定,他的手放开了机关,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冲天而起的箭
伴随着远方冲天而起的火
一把烧在白家庄的火。
杀人放火的火。
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刹,一直没动的白子画,动了。
步寨主冷笑、讪笑、嘲笑。
(现在才动?晚了。)
(你拦截此箭的时候,就是我杀你的时候。)
(在我面前露出破绽,这小子还是太嫩了些。)
步寨主的眼中,已经看到了对手的未来,
可惜
没有,什么都没有
步寨主看到的未来一样都没有发生
白子画居然是朝着他疾驰而来
(怎么会这样????)
(这小子不要他一家老小的命了么?)
(这家伙的脑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东西?)
步寨主愤怒,大怒,惊怒。
但是没有时间给他怒了
白子画已经出了七下杀手
每一下都封住了自己的退路
迫的他不得不全力应付,甚至来不及将手上的穿云箭机关扔掉。
这无疑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试
可笑的是,这不公平居然是他自己造成的。
步寨主连进了七步,白子画的每一下杀手,都逼得他“进”了一步
因为他不能退,于是只能进。
他陷了“进”去,不能自主,就像是碰上了大崩盘的鼓市,退无可退,只能继续买进,但买得越多,亏得越多,直到停盘为止。
这正是白子画从乌有镇一行领悟出来的绝学
步寨主大喝了一声,终于使出了他的绝招
“鬼冥三绝”
“枯”
白子画只感觉突然一阵晕眩,似哭非哭的鬼音缠绕于耳边。他的攻势不得不慢了下来。步寨主也乘机停下了“进”势。
靠着枯字决,搅乱敌人心神的奇效,步将厉终于稳住了局面,他的心终于安稳了些。
也只是安稳了一些,因为场面上又出了令他不安稳的状况。
首先场中多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如果只是这样,那倒还不算是太坏。
坏的在于,男的手中握着一样东西
一样要命的东西
一支穿云箭
步将厉觉得自己的胃很不舒服
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为此他还特意揉了揉眼
没看错
的确是自己适才发的穿云箭
(穿云箭不是一发就不可收的么?)
(穿云箭不是飞鸟难及的么?)
(怎么现在好好地在对方手里呢?)
(难道传闻是假的?)
他疑惑,他头疼。
这时候,对面的人说话了
“白小子,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呢。”
声音中透着懒散,就像这个人的打扮一样。
“臭酒鬼,来的这么迟,还好意思说我欠你的。”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么,这不,赶个正好。”
“你那是强词夺理。”
“我这是义正言辞。”
“你无理取闹。”
“我千里迢迢赶来帮你还无理取闹?你才无理取闹。”
………………………………………………………………
这时,步寨主开口了
“阁下何人?”
他问
“公人”
他答
“公人?怎么称呼?”
“姓崔,行三。”
步寨主不说话了,他已知道来的人是谁。
(难怪穿云箭被他截住了。)
(飞鸟难及,他能及。)
(难怪白家小鬼这么淡定从容的朝我出手,原来早就知道穿云箭有人替他截。)
(但是奇怪呀,白家的小子怎么知道他到了呢?)
(我都没有察觉到啊。)
“你们俩吵够了没有,大敌当前,都给我正常点。”一声清冷的女音响起,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争吵”着的两人。
“也罢,收拾了这家伙我再跟你算账。”
“算就算,你的算术老师死得那么早,和我比算账不是自讨没趣。”
“你们够了!”
步将厉怒了,因为眼前的人居然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终于忍不住了。

杀光他们
我要他们死
一个一个都得死
他出手了
一出手就是两绝齐出
“枯”
“檗”
白子画的耳边又响起了鬼哭神嚎。
崔略商则突然感觉心痛,刺痛,如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样的疼痛。
他们的身形不由都一窒
窒息的窒
也是致命的致
步寨主乘机进了,这一次,是他主动“进”
他要进取,进攻,进逼。
他的双掌挟带着死气,击向了二人。
但是今天运气这两个字似乎与他绝缘,因为他听到了鸟鸣声,他一愣,不久前,他也听到过同样的鸟鸣声,那时候他还以为这真的只是鸟鸣声。
真的是么?
显然不是。
原本身形呆滞的两人,在这鸟鸣声过后,突然灵动了起来。
一点滞碍都没有
追命凌空而起,身形似一分为二,左右齐攻,一双神腿如狂风暴雨般踢出,将步寨主的上三路都罩了进去,而白子画不知何时早已绕到了他的身侧,他的掌风却将自己的下三路全部封死了。
退不得,只好硬拼。
“碰”
追命的腿和步寨主的掌撞上了
不对
没有撞上
在腿掌接触前的那一刻,追命的身形一扭
他整个人借着对方的掌力,在空中旋了一圈,将对手的掌力连同自己的腿劲靠着这旋风般的一转,全部送了回去。
步寨主的脸色铁青,青里泛红。
他退
他张嘴

一口血吐出。
追命的一双腿劲加上步寨主自己的“檗字诀”劲力反震,饶是他功力深厚,也抵受不住
何况他在退的时候,腰间还着了白子画的一掌。
但是他看到了
在他被二人联手逼退的那一刹,他看到了。
鸟鸣声出自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吹笛子的女人。
他突然明白了
为何白子画知道追命来了
为何自己陷入这么被动的局面
都是因为她
因为这个女人
他更怒了
(我要她死!)
(我要她立刻就死!)
步寨主已经失去了理智
今天他是不是犯了太岁?
怎么事事不顺
怎么样样不行
一定是因为有些东西造成的
他要毁掉这东西
或者人。
每个人在碰到烦心事儿的时候,都会想办法给自己找一个出气的理由
或者东西。
步寨主显然也是,他吐出一口血之后,脸色又由红转青。
他飞身而上
比退时更快
十倍之快
他找上的是夏凌音。
追命的神色终于变了
“快退”
这是他唯一来得及说的话
他的人也没有闲着
他迎了上去,至少踢出了十三腿,对着步将厉身上的十三处大穴。
可惜没用
腿踢在身上,没有阻碍他的前进,反而他的速度更快上了几分
他居然借着崔略商的腿劲加速
他拼着硬吃追命的神腿,也要杀了她。
不杀不足以泄心头之忿。
追命大惊,他追
拼命的追
但即便以他的绝世轻功,依然追不上借了他腿劲的步将厉
如此之快
如此之疾
夏凌音显然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这么狠。
她也听到了崔略商让他快躲开的话
可是她不躲
她正在吹着曲子
“空山鸟鸣”
正因如此,白子画和崔略商才能无视鬼冥三绝的影响
所以她不躲。
她不愿躲,也不能躲,更不能停。
她一停,白崔二人恐怕会伤在两绝之下。
何况他的速度快的自己根本躲不掉
夏凌音突然觉得很难受,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每一处穴道都在罢工
她简直有一种要吐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来未有过
“娿”字诀
她脑海中闪过了这一丝念头,
她横笛一挥,试图挡开对手,但是一股巨力直接震裂了她的虎口,震飞了她手中的玉笛
这时,杀手的凶手离她已不到三尺
她眼前一黑
不是晕眩
而是真的眼前一黑
因为那一掌没有打中她
打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一个她很熟悉的人
追命赶上了
但他已来不及拉开自己的爱人
于是他只有奋身而上,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夺命的一掌
“轰”
追命的嘴一张,一口血喷出,射在了步寨主的脸上。
同时,他也发出了逆袭的一击。
右足飞蹴,直取心房
步将厉一掌得手,还来不及喜悦,顿时双目奇痛,双眼一闭,同时着了一脚。
这一脚踢得他心口奇痛无比,犹如同时被自己的“檗”字诀和“娿”字诀打中一般。
他想吐,但是他忍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咬牙硬拼!
拼着内伤加重,也要先把这两人杀掉
他强忍
他出手
他发掌
可是这时,追命的嘴又张开了
一口血混着酒水,如箭般再次狠狠地射向了对手。
步寨主猝不及防,脸上又着了一下。
他的脸上瞬间起了无数的麻子,渗着血的麻子。
他大怒,虽然他张不开眼睛,但是凭着高手的直觉,他知道一掌打下去必然能够要了这俩人的命。
这两人必须死,一定要死。
如果此时只剩下他们俩人的话。
可惜场内不止两个人
白子画终于赶到了
步将厉的一掌还没来得及打下去,自己已被狠狠地推了出去
这时,他也终于恢复了视力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人
势如猛虎
矫若游龙
朝着自己袭来
他突然只有一个念头

逃离这里
这几个人,都不正常,这几个人,都不按常理出牌
为什么自己要惹上这些人
为什么
他真的逃了
拔腿便跑
白子画却没有让他跑的意思
他追
世上最擅长追踪术的本是追命
可是追命现在却倒下了
于是他接替追命的活儿
追着敌人的命
他追着步将厉而去
不死不休。
…………
山谷里还有一条白色的影子,当崔略商一被击中时,她已无斗志,她立时搀扶住了他
她当然便是夏凌音。
当她扶住崔略商时,他的嘴边犹挂着血。
他笑了笑
他居然还笑了笑
夏凌音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
“你这人!”
“有酒么。”
“什么!?”
“有酒么?”
“你!你!你!你!”
“到底…..有…..没有啊。”
夏凌音突然很想抽打眼前的人,这什么时候了,这什么情形了,这人怎么还是这么没正经。
可是她没有,她默默的拿出了酒壶,自从跟着崔略商进了神侯府,她便带着的酒壶,郝琼的酒壶。
金家继承人决定后的第三天,他们终于找到了郝琼。
庄内弟子在山庄附近的小河中打捞出郝琼的尸体,经仵作鉴定,是醉酒失足落水而死。
崔略商、白子画等人还专门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他们看见的,是郝琼那张熟悉的、面带微笑的脸,显然他走的并不痛苦,甚至,还有些开心。
“这臭小子,看来他走之前总算是恢复了酒鬼的本色,喝到嘴里的酒,不再酸涩了吧。”
这是当时追命说的话,夏凌音还记得自己那时是这么问的。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是大师兄托梦告诉你的?”
“不是,我猜的。”
“你猜的就一定对?”
“八九不离十。”
“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个酒鬼,酒鬼猜酒鬼的心思,总是比较容易的。”
郝琼下葬之后,他随身带的酒壶就被夏凌音收了起来,说是留作纪念,偶尔也被崔略商蹭去用,当然,每次那酒壶里都会恰好装满了酒。
(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到大师兄呢,难道?)
夏凌音拼命的摇了摇头,想要把脑海中那一丝不好的预感甩出去
“喝吧,但是…..老规矩….”
“遵旨….遵命….遵令….”
接过酒壶的追命说完了这句话,便迫不及待的将酒壶里的酒灌入口中
“你这人,慢点喝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大口血随着酒水咳出,崔略商也随即晕了过去
“喂,臭酒鬼,你别吓我。”
“喂,臭捕快,你不准死啊。”
“喂!!!”
…………………………….
诛天战役终于结束,翻天寨最终大败,据闻此消息让当地苗疆百姓一时沸腾,奔走相告。翻天寨终于被连根拔除。
只是,白家少主白子画于和翻天寨主步将厉最终一战后不知所踪,生死未明,是役,四大名捕中的追命重伤,被其同行的夏凌音送回京城,生死不知。




京城—神侯府

半年后
四大名捕老三崔略商的房外,四个小童正在“比武”
说是比武,其实有些不妥
因为真正的武林高手,不会打着打着,一起在地上滚啊滚的
“不许动!”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四名童子瞬间如被雷殛,四人不约而同,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然后赶紧互相拍掉对方身上的尘土,道:“走,咱们出去玩儿。”
“嗯,一起一起。”四个小屁孩异口同声,准备脚底抹油。
“统统给我站住!”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并不凶狠,相反十分动听,但四人还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显然平时被其整怕了。
能让无情公子的一刀三剑童怕成这样的,当然不会是别人。
四个小子慢慢转过头来,对那女子甜甜道:“音姨”
夏凌音比起半年前,并没什么变化,依旧白衣如雪、娇颜胜花,只是较诸从前消瘦了些。
此刻她端着一碗药,冷着脸道:“来来去去都是那老三样,闯了祸就扮纯真装可爱,是男子汉该干的事儿吗!
四童子老老实实的排成一排,伸出八只雪白的小手,齐声道
“音姨,能不能不打屁股不打脸啊。”
夏凌音原本的说辞顿时烂在了肚子里,脸上浮现出既想笑,又不能笑的怪异表情,想生气,又气不起来,憋得她一张脸都红彤彤的。
她就纳闷了,这四个童子明明都长得粉雕玉琢般,煞是可爱,怎么一接触下来各个都是鬼灵精,一天不闹腾就浑身不舒服,比狗都惹人嫌,尤其是四个熊孩子同时叫她姨的时候,她更是欲哭无泪。
(我才二十一岁啊,就成了姨了,这什么世道?!)
夏凌音每天都得被气个好几回,简直都在抓狂中度日了,心中哀嚎着
(“我的优雅,我的淡定,崔略商,你得赔我!”)
“音姨。”
“干什么!说了多少次了,叫姐!”
“刚才公子说了,三师叔已经醒了。”
“什么?!”
“公子说,师叔已经醒了,刚才出了趟门,现在正在后院呢。”
啪…..
端在手上的药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夏凌音的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四名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同样的一个疑惑
(怎么音姨的轻功好像不比三师叔慢多少呢。)




神侯府-后花园

一个懒洋洋的身影正躺在池塘边伸着懒腰,他自然是崔略商。
此刻的他,左手拿着一支新定制的玉笛,右手执着酒壶,正在小饮。
半年前的一战,追命身受重伤,濒死之际,他选择了喝酒。
喝酒对他而言除了克敌制胜之外,还可以用来自救,几口又急又烈的烈酒挟内力入倒灌入喉,变得如同点燃的炸药般,立时令滞塞胸臆的的淤血随残劲一口喷出,那致命的掌力消去了大半。
所以他没有死。
但是,余下的伤势依然足以让他不好过,所以他陷入了昏迷中。
之后不久,无情挟一刀三剑童赶至,将两人带回了京城,诸葛神候立刻请来了名医叶一指替追命医治,总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他依旧没有醒来。
叶一指说这是中了鬼冥三绝的后遗症,命是保住了,但何时醒来,得看伤者自己的心志。
听到这个消息后,夏凌音放下了音律,开始学起了配药,煮药,煎药;她每天也只去三个地方,药房-崔略商的的房间-自己的房间。
她就这么不停的重复着,重复着
直到这一天
“早啊。”
“一睡就是半年,一醒就四处乱跑还贪杯,也不怕自己再昏过去?”
“若换得美人垂青,倒也不算冤枉。”
“......”
“当日你的玉笛被步将厉打飞,你为了救我,没有去寻回,后来到了京城,你大门不出,一忙就是半年。如今我醒了,笛子也有了,笛在人在,岂不两全其美。”
“......”
“凌音,还记得在梅园的话么?崔略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你先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儿?”
“赔我一碗药!”
发表于 2013-11-17 23:37:1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夏凌音 于 2013-11-18 17:30 编辑

京城  神侯府
来到神侯府,已经是第20天了。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料想名震天下的诸葛神侯竟这般和蔼,毫无刁难更毫无异议就让自己住进了神侯府。从第一眼开始,夏凌音便爱上了这个地方。它那么安静而祥和,感觉就是一个家,一个守护天下人幸福的家。搁下手中的笔,观赏起门外刚移植的梅树,已孕育了些花骨。记得初来神侯府的那天,那人唯一的师弟就像江湖传闻一样,冷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把花园里的那几株绿萼梅全搬到这来。本想请他喝茶表示谢意,没想到他却脚底抹油一般溜之大吉,那表情真够人忍俊不禁。难不成酒鬼的师弟都是酒鬼?

说起这住房问题,可搁那都是大问题。为了不打搅神侯府的正常运作,夏凌音选了北边最偏最远的一个院落栖身。本意不会打搅人,谁知一日清晨起床,在院里吹了一曲梅花落后,竟引来了不得了的听众。原来这北隅小院是无情总捕的居所。我可闯祸了,在天下4大神捕中最熟知音乐的人面前卖弄。可无情总捕完全不像臭酒鬼一样无赖无理取闹,跟他讨论乐理一说就一个下午。还送了一份乐谱数样法宝,离开前说得神神秘秘,说不出十天便能用着。他如此厚礼,让我都不好开口问他臭酒鬼到底哪去呢?

又是一个宁静的下午,距离臭酒鬼失踪已经3天。神侯自不能去问,无情总捕也不好打搅。幸好总捕坐下还有4名小童可以做功夫。在一堆零食果汁的引诱下,几个小孩纷纷吐实,说三师叔去了苗疆,已经出发三天。骇得只好马上向四剑童道别,骑上踏雪疾驰而去。由于走得太急,忽略了离开一瞬,门口移出的一个雪白身影…
“公子,我们都说了。音姐也走了!”
“公子,音姐给了很多糖果!她人漂亮。对我们也好!以后她都在吗?”
“无礼!音姐可是你们叫的?”
“……”
“……公子?不叫音姐叫什么嘛?”
“音姑娘是世叔的贵客,你们就叫音姨吧。”
“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们三师叔的妻子啊。”
“哦~~~”
四名小童齐声应着,端坐在轿上的雪衣公子微微一笑
“这下便能全功。等师弟回来,我得找地方搬了。”

苗疆  官道
“快点,再快点!”奔驰在官道上的人影扬鞭策马,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沙尘沾上了如雪白衣,如雪俏颜。恨不得胁下出一双翅膀,飞到挂牵的那人身边。
“此去苗疆仅此一路,臭酒鬼把我丢下肯定为了他的好朋(基)友白子画,以踏雪的速度…不管了到苗疆再说!驾…”

在官道上赶路赶了一天一夜未合眼,在官道一旁的茶摊要了一杯茶水,一条热毛巾,清理了下自己一身风霜便启程
“喂掌柜,官道上就你一家摊子,连酒也掺水,开什么店啊…”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酒气,熟悉的浪子落拓。这个总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扰乱了自己的生活,影响着自己一贯而来的恬静。
“臭酒鬼!”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对方面前
“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神侯府!为什么偷偷的溜出来!是嫌我功夫低微破坏你的差事!你答应陪走遍名山大川…”
“好好好,别骂“灰衣人呛了扣酒,嬉皮笑脸说道
”就是不舍得你陪我出来吹风啊,苗疆这风大沙也重,把你头发衣裳吹得灰扑扑的…”
“哪有这么娇弱!”
“好了好了别生气,被你追到我认命,一起去苗疆吧。这次任务可责任重大,还有一个美丽的包袱…”
“你说谁包袱!你这人怎么这样!自从遇上你气质修养风度全部忘光光!看到你玩世不恭就来气…”
“遵命,遵旨,遵令…”

苗疆—鬼冥谷
“为什么一路不骑马?不然来到金枝小筑也不用耗费这么多时间。”
“不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总要给白小子表演舞台,他这次打光棍,抢眼球效果远不如我们情侣档。”
“就你贫。万一白公子出了差错,小莼打上门来找你晦气,我可不帮你。”
“出嫁从夫,怎你还向着金家的老小子?”
“谁嫁了!嘴巴放干净些。师父对我又再造之恩,那能跟你这无赖相比。”
“遵命,回去京城之后一定让世叔向金家提亲,三书六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定让你嫁得比你娘还风光…唉哟…”
“你混蛋!”直接拿起玉笛狠狠打了一下。“白公子已经跟步将厉进入鬼冥谷,你还不出手?”
“不急,等步将厉将穿云箭放出。打个信号给白小子,让他捉紧表演时间,我们快出场了。”
“呵。”横笛在手,吹出阵阵鸟鸣声后,万籁俱寂。
“这是什么曲子?”
“临行前无情师兄给的,说苗疆之行能用着,便拿出一试。演奏之法并不复杂,练了两天而掌握精粹了。”
“师兄的曲子定是没问题,只是你这么相信他?不怕他把你卖了?”
“白公子动了!”
“这么心急?就不怕我们抢镜头?那就走吧!”
两个身影同时跃下矮石,一者幻化身影,疾冲出去接住那支离弦的穿云箭,一者翩然降落,身影如九天姑射站在白子画身边。场中似哭非哭的鬼音缠了上来,白衣倩影并无多作纠缠,开始吹奏婆娑第一音。空谷鸟鸣是模仿空谷山丘之中百鸟归巢的声音,活泼、灵动、潇洒,并不见斧琢,纯粹天然修饰,天然造物,曲调行云流水,一任自然。从自然中进化,从自然中洗礼,无执念无怨怼的音符如同最清澈的泉水,洗涤着在场人的心灵。
追命追上了那支飞鸟莫及的穿云箭,双腿也没闲着,与白子画联手齐攻大债主步将厉,双方气劲扫得山谷尘土飞扬,拳来脚往。夏凌音默默注视着山谷中发生的一切,知道此时笛声决不能能停,如果停了,枯字诀的音劲扫上两人,纵不死也重伤。暗换了一口气,只得不顾内伤也要把此曲吹完。
气氛变了,怨气扑面而来,步大寨主的“娿”字诀也杀到。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挤压着肠胃,挤压着每个穴道,一个非人力所能媲美的怨愤之气直逼六窍…这股怨力仿佛对女子之身有额外加成威力,“娿”字诀尚未及身,嘴角已经见红。想挡,手中玉笛仅伸出半寸,已被击飞。
“快退!”耳畔传来陌生焦急的喊声,那个人的声音总是不羁而散漫的。对不起,在心里喊道,看来,我不能陪你踏遍名山大川,看遍春花秋月,夏雨冬雪…我的性命,将总结在南疆了…
眼前一黑,疼痛感并无传来,眼前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紧接着一通拳脚,一口混着血水和酒的气劲,终于把步将厉打退了,白公子并无耽搁便向步将厉追去,喧闹的鬼音谷只剩下两个相依相偎的人影
“音儿…”
“干嘛…”
“咳咳…态度这么差,我都快死了…咳咳”
“说什么傻话!你答应过我…”
“能选择的话,我何尝愿意抛下你…咳咳…”
“音儿,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记得多笑…”
“…”
“当初…在金府门前第一次遇到你…就知道这辈子栽了…看你跃马飞驰…我有很多办法躲开你的马蹄,但就是不想躲…想看看若马蹄踩在我身上,你会怎么做?就这样想着…本来以为你是金府的小姐,没想到你不是…再后来…想让你快乐,一辈子快乐,你却总绷着脸…我只能气你,你生气的时候不像绷着脸那么毫无生气。音儿,捕快不能随便动情,若有儿女私情,会让你失去判断力,从而丧失性命。但若我跟你之间选一个人活下去,那一定是你…答应我,快乐的活下去..别让我..为你担心…”
“臭酒鬼!臭捕快…略商…”


“音姑娘,我可来迟了?啧,师弟这是怎么?”
“无情总捕?”
“唤我大师兄便可,三剑童,为我扶略商上轿。”
“是!音姨别担心,有公子出马三师叔马上就好了。”
“哎”
“世叔已有安排,白家少爷也按计划缉凶,音姑娘先随在下回京。路上我会处理好师弟的伤。”
“那…多谢无情大师兄了。”
“好说~”

神侯府

半年了,自回到京城,神医叶一指说这是中了鬼冥三绝的后遗症,命是保住了,但不知何时会醒。无情大师兄搬离了北隅小院,把这个院落留给了我,也把昏迷的追命安置在院落附近的房子里,方便我来往照顾。这期间小莼来看过自己几次,也带来了白公子无恙的消息,他们打算下月在金府成亲。而我…日复一日的熬着汤药,等着那人从睡梦中转醒。

哐啷一声巨响,门外四个童子围着地上药罐倒来滚去,我知道是大师兄的心意,他不想我整日闷着,便老打法四剑童陪我解闷,可惜,这几个孩子闯祸的功夫,可尽得他们三师叔真传。
“你们,谁闯祸了?”
“他他他是他…”
四个剑童乱七八糟的乱指责
“都别说了,自己去无情大师兄那领罚,就说你们拆了我医庐。”
“音姨!!”
不想再搭理这四个小鬼,回到药庐继续熬药…
“三师叔音姨被气走了,一定又是你气她?”
“刚刚谁去给她捣乱的?一个个去大师兄那领罚,马上去!不然踢你们屁股。”
“哇三师叔坏人!一醒过来就打我们!”
在几个童子鸟兽散毕后,崔略商推开医庐,看到心中最牵挂的伊人
“音儿,我回来了。”
发表于 2013-11-17 23:44:51 | 显示全部楼层
占楼戴墨镜围观待编辑。顺求楼上速度更文~
发表于 2013-11-18 01:4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都流行这个结局方式么,怎么都爱戏后再继续演
发表于 2013-11-18 08:28:40 | 显示全部楼层
3# 白子画


非常(故作)优雅地借(抢)走三楼君的墨镜。围观之~
本大小姐也想去神侯府转转,近距离围观各种热血激(基)情~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8 09:49:40 | 显示全部楼层
稍微编辑了下,补上了关于郝琼的部分内容。
发表于 2013-11-18 17:2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夏凌音 于 2013-11-18 17:31 编辑

已更文,请楼上众看官佩戴好墨镜观看,被闪瞎不赔。修改了一个重要关键字,后果很不错
发表于 2013-11-18 17:41:39 | 显示全部楼层
→_→战力略低,老妹果然不适合这调调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8 17:41:51 | 显示全部楼层
→_→  很好,很强大,幸亏我刚洗了眼。
发表于 2013-11-18 18:3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灰常淡定(无赖)地拿(抢)回五楼的墨镜,3D墨镜效果观看完毕,影评表示打斗场面效果灰常之霸气,建议诸位都佩戴好3D墨镜观看,记得买3D场次的票价,不要买2D的哟~

PS:五楼我们是不是弱爆了?
发表于 2013-11-18 18:35:25 | 显示全部楼层
8# 天道


已经觉得很瞎了,再增加战斗力就超负荷了,我是战五渣啊亲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8 18: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10# 白子画


泥们垢了....
发表于 2013-11-18 21:18:45 | 显示全部楼层
2# 夏凌音

武打场面真带感!俺不得不重新拿(抢)回墨镜戴上,并表示,俺们的版本这么一看真的弱爆了,卖身的,你怎么看@白子画
发表于 2013-11-18 23:43:59 | 显示全部楼层
13# 金莼

于是要洗眼加更否?

PS:。。。。你就不能另外再去买一副墨镜来戴么?再不济让你二妹借你一副,反正她的现代转世木型姐多得是。。。。。。
发表于 2013-11-19 15: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14# 白子画

楼上的,什么时候加更啊,都等半天了。
 楼主| 发表于 2013-11-19 19:32:31 | 显示全部楼层
容我去先洗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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