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江湖·初始暨日常指令帖】慕容复篇

导演

宋千道：到时候宋千自有办法让夫人同行，只是此地不宜久留，不知慕容公子打算何时启程？宋千已经备下了盘缠谢仪，公子定下行程，宋千好摆酒为公子送行。

慕容复

（戏外：话说戏里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笑道：＂那夫人那里就有劳三当家了，三当家赤胆忠心思维慎密，王大当家果然没看错人。那幕容景岳是毒手药王门下，名师高徒自是难缠，当时试图伤人逃逸，却反被三当家率众拿下，地牢的布置更让他一筹莫展，这份武功才智都着实少见。在下冒昧请教，不知三当家出身何门何派？＂

导演

宋千道：并非在下有意隐瞒，只不过当初教在下武功的那位前辈不许在下透露他的名字。啊，到午饭时间了，因为大哥还未下葬，不便大排筵席，只准备了些许便饭，不知慕容公子是赏兄弟们个脸一起用餐，还是与施姑娘他们一起吃？

慕容复

微微欠身：＂那在下便厚颜打扰了，还请三当家遣人通知施姑娘此事。＂

预备往聚义厅，看下都有哪些人出席。

导演

餐厅中已经摆好了饭桌，二当家杜徙已经在等侯两人：慕容公子请上座，招待不周啊。

杜徙让慕容复坐了上座。桌上摆了四副碗筷，宋千解释道：咱们兄弟一直是一起吃，所以我们习惯了给大哥留一副碗筷。

慕容复

微笑：＂江湖行走哪能这般讲究，两位当家太客气了。＂

上座之后微微打量菜肴，看两位当家是否有备酒？

导演

因尚在服丧期，菜色偏素，且只在慕容复面前摆了酒杯。

宋千为慕容复倒了酒，为二当家与自己倒了茶，二人端茶敬道：慕容公子请。

杜徙嘿嘿一笑：这以后说出去，咱们兄弟曾和慕容公子一起吃过饭，绿林中的兄弟都会高看咱一眼咧。

慕容复

＂绿林之中亦是卧虎藏龙，两位当家便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微笑干杯，却未急着饮酒而是向空着的桌椅敬去：＂王大当家英灵不远。＂

导演

杜徙宋千二人亦敛了神色，遥祭大当家。

宋千安慰道：二哥也莫要太过伤心，保重身体要紧。小弟已派人查过黄历，明日便是宜下葬的好日子，趁着慕容公子在此，咱们明日便以那奸贼的人头祭了大哥，然后让大哥入土为安吧。

杜徙思量片刻：只是那施公子所言……

宋千道：不过是孩童之言罢了，且我们已经给了他两天时间，也算够了，明日再拿不出真凭实据，小弟以为无需理会，让施姑娘将他好生接走就是了。

慕容复

听宋千提起此事，便停下酒杯，正容道：＂说到凭据，在下先前曾与施公子谈过，他给了在下三根银针，曾分别探过王大当家咽喉、食道和胃部三处，咽喉与食道两处都和先前酒中杯中探测的结果一致，唯有探测胃部的银针测出毒性。两位当家请想，若是三根银针都测不出毒性，或许是慕容景岳倚仗毒术在酒中下了银针探不出的奇毒，但既然能在胃部探出毒来，可见事实定非如此，而是大当家早就服下毒药在众人饮酒之时突然发作。由此看来，那慕容景岳当属无辜。＂

顿了一顿，出示这三根银针，同时仔细观察两位当家的神情，方才继续说道：＂后来在下提问慕容景岳之时，并未提起这三根银针，但他的辩白却和这三根银针呈现的结果不谋而合。他说据他观察，大当家所中是苗疆奇药蚀骨断肠散。这药本是苗人用来治疗肠痈的活血消肿之药，但此药隐含剧毒，用时切忌饮酒，否则毒性发散便会毒发，不过若未饮酒，十二时辰一过，便可自行将毒素排出。＂

详细转述蚀骨断肠散效用之后，向两位当家道：＂两相应证，在下认为慕容景岳的证言相当可信，应该不是凶手。至于真凶身分...目前有两条线索，一是这蚀骨断肠散的来源，这是苗药，两位当家可知道王大当家生前和苗疆可有什么牵扯？另外当日三当家和王大当家同行，王大当家应该是到达客栈之前曾服用了此药，三当家可还记得什么蛛丝马迹？＂

面上不动声色，暗中提神警戒，仔细观察。

导演

杜徙道：那日那慕容大夫也是这么说，只不过兄弟们认为不过是他的一家之言，我们这里又没有用毒的高手，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嘛，而且三弟说，他既是毒手药王的弟子，想要让毒到了胃中发作，只需裹上羊肠之类物品，自然到了胃中消化了才毒发。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三弟说他不过是为了好栽赃给别人脱身。而且山东地界离苗疆如此遥远，也从未听大哥说认识什么苗人。

宋千道：那天我们从寨中吃完早饭出发，中午到那镇上客栈之间并没有吃过旁的东西。

慕容复

轻咦一声，望向宋千：＂谁说贵寨中人不通毒术，三当家见闻广薄，对下毒之法了如指掌。不但能生擒毒手药王的弟子而不惧其毒，他身上毒物也尽数识得一一取走，还能布下以木炭屏障隔绝吸收毒气，居然连羊肠下毒之法也有研究。这份见识，不知三当家是怎生学来？＂

注意二当家与三当家的神情，悠然竖起一根手指：＂三当家的假设，相当精彩，在下刚好有个办法验证。若慕容景岳用羊肠包裹毒药下毒，那定是早有准备，但他和王大当家相遇纯属偶遇，不可能专门为王大当家准备好一份羊肠。因此若是他下的手，三当家搜走的毒物之中，必然也有相同的羊肠包裹，而且内部的毒药一定与大当家所中之毒相同。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检查下他身上的毒物，若是找到相同的羊肠包裹，就找只狗来一样让其服下，若症状与王大当家相同，就验证了三当家的假设。但若慕容景岳身上没有羊肠，或者羊肠里面的毒药与大当家所中之毒不同，那慕容景岳当属无辜。＂

缓缓竖起弟二根手指：＂但若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若慕容景岳真是无辜，而大当家路上又未曾服用其它食物，那表示这毒便是在金刀寨中下的。＂

导演

宋千脸色微变，随机又恢复常态，道：慕容公子过誉了，那日生擒那贼子，一则是大哥在天之灵保佑，再一则小弟心思许是比别人细些，大哥介绍此人之时已暗中防备。何况那贼子毒术虽然厉害，武功却平平，大哥不过是伤于不查，若是用毒便能对付所有人，这天下武林的盟主早变成毒门中人了。小弟仗着身手敏捷、内息还算深厚，闭气及时，所以不曾中毒。至于那厮身上的毒物，小弟如何识得？不过是宁可错拿一千不要放过一个，全数拿走便了。至于木炭之事，不过是平日小弟爱看些医卜星相之类的杂学消遣，无意中看到的罢了。
那慕容景岳既然要以羊肠推脱，那他就该指望羊肠化了无迹可寻，此毒既然一击必杀，他或许不会再备出多余的在身上。这些用毒的人从来便不断算计如何下毒可以成功、如何下毒让人不防备，就如同咱们习武之人练武一般，所以心思自然歹毒，非是咱们可比的，慕容公子光明磊落，想不到他们这些阴毒心思也是有的。

话锋一转：慕容公子若说大当家是在金刀寨中的毒，就是说全寨的兄弟们都有嫌疑了？

慕容复

哑然失笑：＂用毒的人从来便不断算计如何下毒可以成功、如何下毒让人不防备。没想到三当家连用毒之人的心思也是这般了如指掌，不过听三当家的意思，果然没在慕容景岳身上发现其它羊肠了？既然如此，他的嫌疑便可洗清，方才在下说了，他与大当家乃是偶遇，断不可能专门作下准备，他所用之毒，断无可能只有一份。既然如此，他对蚀骨断肠散的证词，便可采信。据三当家所言，王大当家路上并未食用其它东西，那他自然只能是在金刀寨中毒。蚀骨断肠散是苗药，下药者当和苗疆有所渊源，或者...隐藏来历身世不明之人。＂

缓缓起身，向王伦的位置抱拳，方转头看下两位当家：＂不知道两位当家，可想得到想不到这样的人？＂

注意两人神情动作。

导演

杜徙还未曾说什么，宋千已经站起来，向着王论的位子跪下，叩了一个头：咱们金刀寨兄弟一个头个在地上，不是一母同胞胜似一母同胞，都是歃血为盟的好兄弟，我宋千做人，再不肯疑心自家兄弟！

杜徙被他这义气之语鼓动的热血上涌，忙把他扶起来：兄弟说的是！快起来。
然后对慕容复道：慕容公子，咱们寨中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啊。或许是那慕容景岳假装偶遇？就如我三弟所说，那人歹毒的心思，咱们也不明白。何况寨中兄弟，也没有害大哥的动机啊……
说到此处忽然脸色一变，道：这新寨主之位，自然是有本事的人来当，我老杜可没有觊觎的意思！

宋千接言道：我宋千只服二哥一人，旁人若要做这个位子，我第一个不答应。不过，谁若说二哥为了寨主之位如何，也把咱兄弟情义看的太轻了！

杜徙面色平缓下来：这些都是后话，不急。慕容公子，我兄弟二人还要筹备大哥明日葬礼之事……

慕容复

故意装作看不出二当家的暗示，淡淡开口：＂王大当家下山替岳父迁坟，但目的地却只有王大当家和夫人清楚，连寨中兄弟都不知道。若慕容景岳还能伪装偶遇，恰好遇上，那就只能是夫人私下传递消息了。＂

故意把夫人提出来，看看两人反应。

导演

二当家忙道：芊娘不是这样的人！我是说，大嫂和大哥感情很好，绝不会害他。

宋千也道：何况大嫂自上山以来一步都没有下过山，她又不是江湖人，如何认得这慕容景岳，再无这个可能。我想多半那贼子来此方向便是奔着金刀寨来的，要上山来害我大哥，既然巧合在外面遇到了大哥，自然便就地下手了。至于他二人有何纠葛，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慕容复

歉意地笑了笑：＂在下失言，有辱夫人清誉还请两位恕罪。不过三当家这份假设，未免牵强，若是以此杀人传言出去，却是有伤金刀寨之明，若是错杀无辜反而伤了王大当家故友，启不愧对英灵。＂

如果没有其它剧情，就在午饭后去客室与施小珑汇合。

施小珑

【客舍】
见慕容复回来，道：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打听到一个消息，却不知道和这案子有没有关系。我听丫鬟春燕说……

施士纶插嘴道：打听到家长里短、是是非非正是我姑姑的特长，姑你还没嫁人呢怎么就三姑六婆起来。

随手抓了个橘子砸到他头上：皮痒了你。
然后继续对慕容复：她说，二当家的好像对王夫人颇有些……咳，就是……

施士纶道：姑姑不用回避我，我又不是不懂，二当家喜欢他大嫂嘛。

慕容复

微微颔首，将先前从慕容景岳处打听到的消息，宋千的请求还有先前在聚义厅进行的对话一一说明，然后特别提了一下二当家与夫人的情况：＂对照三当家的说法，以及当时二当家的反应，这个消息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而三当家对夫人的坦护，也有些不寻常。目前看来，夫人虽然深居简出，但在金刀寨中却有很关键的位置。＂

叙述自己的见闻之后，望向施世纶，看看这个施姑娘夸奖的断案天才有什么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