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剧组出品】幽夜雪怨

南宫钧

【正厅】

握杯子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简心竹

唐门……唐门！我们南宫家，如何招惹上了唐门！芸舒是唐门弟子？(看了一眼萧芸舒，又略带不满地看向南宫钧)钧儿，你带她回府时，为何未曾提过？
(转向南宫问天)你的两位夫人，是否与唐门有关，你自己心里有没有数？

孟琴笙

坦白讲第一天我是最怀疑二少奶奶和二夫人的，但第二天的变故又让我觉得二夫人实在不像装的，然后我开始怀疑自始至终不动声色的大夫人有问题。
密谈了二夫人，发现她对于莺小姐的事和我一样真·两脸茫然。
第二天，我是比较怀疑大夫人和二少奶奶的。

接着很有意思的是，有几条线索开始不友好的指向我了。
包括了莺小姐的夜行方向，失踪地点，还有我那个看上去没什么说服力的不在场证明。
要不是我知道我真没杀人，我都要怀疑我自己是凶手，睡觉还矫情不要人服侍的，妥妥一副“孤好梦中杀人”的性格。
但问题是，第一我没有动机和收益，第二我要干掉一个人也不能在门口干掉啊，还把证据留在地上我是不是傻，最关键我的身法也做不到劫持个大姑娘还能踏雪无痕的从听雪阁一路跑到后花园再扔井里，我的武功水平是大表哥教的基础拳脚和逃跑，那个脚印很轻很浅，反正我是不行，谁比较行我想有人会比我清楚。
这件事最大的违和感是一切显得太刻意往某个方向在引，反而让我开始怀疑初始的判断了。

两位夫人包括充满秘密的南宫老爷自己，我试图去研究过，不过接触并不顺利。
那问不到进一步的信息，只能分析手上的。
【先祖故事线】
我理解下来的感觉是，三夫人心月是前朝那个失踪的公主，被先祖捡到回来后成亲，某天尊贵访客（当朝权贵）来到，发现前朝余孽存活，于是要斩草除根。
所以三夫人心月必须要死。
当朝权贵为了防止南宫家开枝散叶，所以派人世代浸入，盯着南宫家，对他们家女孩使用【冥河水】慢性毒死，对他们家男孩子就是杀杀杀到只剩一个。
参考资料是三少爷的唐门研究成果，提炼一下关键词，善使【傀儡】，封印剧毒【冥河水】（如果冥河水毒性同天刀的话，猜测应合理）。
第一天晚上的一把扇子，一杯水，应该都是这位唐门友人留下的痕迹。此人轻功极高，说不定还会操纵傀儡所以来无影去无踪。

先祖故事整体看上去和这一代关系非常的低，但这个故事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不能是没用的轶（ba）事（gua）
从“她”恨“她”来看，后者明确是心月三夫人，那前者是谁？假设是先祖大夫人及其后代。先祖大夫人表面上是被三夫人毒死的，而先祖大夫人又出身高贵，那很有可能就是和当朝权贵有关系的。
身份、立场、情敌，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恨“三夫人”，她死后，当朝权贵派其后代继续渗透南宫家，控制南宫家的发展，到了现在这一代，这位新一代唐门弟子出现了。
如果假设是先祖二夫人的话（其后代已胎死，总觉得可能性比较渺茫。）

不管怎么复杂，这事儿总的来说算是【唐门→南宫家】的一个矛盾，绝对是有预谋事件。

【比较不怀疑的人】
二少奶奶，从三少奶奶的描述看来，应该是嫌疑比较小。
老夫人全程没什么异常不太怀疑她（绝不是因为特殊原因！）。主要因为她低动机，以及这把年纪了谁还爱折腾？
关于，南宫钧，我基本认同三少奶奶的判断（绝不是因为我暗恋南宫铭明恋南宫钧），第一天他就如一盏明灯，直到南宫锦的出现更加显得可信了。因为按照南宫锦的讲法，是“女鬼”，唐笑天表示有女弟子，还有南宫锦一句“二弟你也跑不掉的”，就基本排除了他的嫌疑，甚至他就是下一个目标。

其他的我都有点怀疑。

萧芸舒

【正厅】

看到老夫人脸色不愉，替南宫钧辩解道:“老夫人，芸舒旧年曾师从唐门。这件事夫君也是昨日才知，请您不要错怪于他。”

又对林知微道:“知微，十分感谢你相信我们夫妇。明面上越是有嫌疑的人，往往都是凶手放出来的烟雾弹。我并不认识我师父说的她，但她也许是知道我的来历的。我也认为凶手是个女子。夫君在祠堂里发现过一本书上说到什么前朝公主，若是前朝公主，表嫂年龄似乎轻了些。若娘和二娘有嫌疑……我也不敢相信他们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

南宫问天

242# 简心竹


锦儿和铭儿是安歌的亲生子，莺儿是毓萤的亲生女，虎毒不食儿，别说她们不是唐门弟子，即便是，难道母亲你认为她们会对自己孩儿下手么？

孟琴笙

南宫老爷突然变得很有意思了，讲道理我的确是一直不太相信二夫人她自刀南宫莺。
但是按照我的怀疑对象范围，南宫老爷，大夫人，二夫人这三口子里肯定有一个人对自己孩子下手了。
这三个人的身份里，至少有一个有问题。

林知微

咳了一声：“二嫂，那位前朝公主是跟先祖一辈的人，至少是两代以前的事了……”又道：“二夫人身上，除了比二嫂早进府这一点时间吻合，知微尚未找到其它证据，因此纵有嫌疑，也排在另外两位之后。”

看向孟琴笙：“表嫂说得不错，如今的情况，于你十分不利。我曾与二夫人和你分别对证过当日的时间，你的原话是【我那天不算早睡的，是正常的作息】，而二夫人的话是【晚膳后不久，那会天色刚暗，但时辰尚早，不然我也不会放心让莺儿去】，老夫人也告诉我，听香坊下人说的是【但是表少奶奶昨晚很早便歇息了，特意嘱咐下人不要打扰她】，再加上莺小姐性子有些怯弱，若天色很晚，想必也是不会自告奋勇出门，几方印证，二夫人的话，当是比你可信。

另有一桩，莺小姐拿来的鞋样散落在听香坊附近，而老夫人查问时下人却未提及听到过什么异响。我问过南宫伯伯，府中人人习武，莺小姐也有武艺在身，若是倏然遭袭，难道一声呼救，一点挣扎都做不到？除非是来人武功高过她极多，或袭击她的，是她信任熟识之人。府中各位武功高低我不知，但熟识这一点，二夫人也告诉过我，莺小姐平日除了愿意与你相处外，因怕生怯懦，平时对家里人也是敬畏有加，不敢太亲近。若不是二夫人说谎，你的嫌疑，却又深了一层……”

“但我至今仍不能把全部嫌疑放到你身上，”转向萧芸舒：“二嫂可还记得昨日向我提到尊师的话？‘他老人家曾说，同为名门小姐，只有我的天资可与她相较。所以一定是她而不是他’。名门小姐……老夫人，您记得我问过什么？您的答案又是什么？”不待简心竹回答，续道：“大夫人出身尊贵，系出名门，二夫人出身寒微。而表嫂的出身，大家也都知道。与二嫂一样出身名门的，那只有……”慢慢抬头，目光灼灼，所及之处，正是久未开言的常安歌。

简心竹

对南宫问天冷哼一声:别嘴硬了，就是有什么，我料你也不会知道。

虎毒不食子。。我倒也希望如此。况且，莺儿不是安歌的亲女儿，铭儿也不是毓萤的亲儿子。凶手亦不一定只有一人。你倒是给我说说，莺儿和铭儿中间的空位，你是准备留给谁？锦儿还是钧儿？你是嫌自己儿女太多吗？！

目前的情况，毓萤确实未曾看出什么动机。至于安歌……(转向常安歌)现场留存香气的香囊，是你做了分给各房的；百花养颜羹，是你吩咐下人做给各房的；对三个儿子，你不偏不倚，从未表现出对某一人偏爱；对家中各位，你也礼貌而并不真心亲近。在你房里关于先祖三夫人的记录，你说只是一时好奇，我也挑不出你的理！只是，你条条看似滴水不漏，反倒令人不能不生疑。加上知微这条“名门小姐”的线索，那么现在这个厅里出身名门的女子，除了知微，芸舒，你总不成要说还有老身我吧？

孟琴笙

哎哟三少奶奶，这事儿我得说明一下，这纯属是个意外，你当时一问我，我想了想那天好像没发生过啥特别的事就很轻松的回答了你，我要是心里有鬼我必然要很小心的在意这件事不出差错才对，就没太关注自己早睡晚睡的问题于是很随意的一说，毕竟这人不是我杀的我不慌啊，结果出了这矛盾我也不想的。（后来我看到剧情，发现我果然是很早就睡了……）

如果二夫人跟我都没有说谎的情况下，莺小姐来我这儿这件事是一个临时发生的决定。如果是我杀她，我必须预知这件事情才行。但我事先完全不知道她要来，不可能是我提前去做这个准备和部署啊。
我这条线除非是【我本来就打算当晚要杀南宫莺--我借口早睡--我去小树林守杀了她】才说的通。
但我如果提前知道她要来，二夫人又不可能跟我窜供，我再当晚杀她，案发现场还这么近，我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吧……

现场情况，必须是修为更高或者是认识的人。老夫人也说了府内女眷多多少少都会点武功，而我的身手没比莺小姐高到哪里去，如果我是骗她到后花园那得有两行鞋印，如果我打昏她拖到后花园。。。恕我直言，臣妾做不到啊！。。。而且我跟她的关系是真好我也从没否认过，我这几天行动下来，连避也不避她的，如果我是凶手我也太艺高人胆大了，我的确是没害她，以我青楼兼南宫家第一美的名义我可以保证！

常安歌

【正厅】

在所有人里，我最不怀疑的就是二夫人席毓莹，莺儿是二夫人的孩子，铭儿是我的孩子，作为母亲，怎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孩儿下手，这个想法是何等的荒谬。

而在在座诸位中，有一个人先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抬眼看了一下老夫人的位置，又复垂下眼眸，轻声道，那天她对我说了，怀疑你什么，怀疑你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然后不等我再反驳，转身就走。那天我气得心痛手抖，但她是长辈，又说了“就当老糊涂了吧”让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但那之后，我不禁想起，老爷的三个兄弟到底是怎么死的，能够对一个母亲指控杀自己亲生孩子的女人，到底还能不能做出更恐怖的事情。

在我进门的时候，老爷的兄弟们已有不在的了，那时候一个未出闺门的姑娘家，会特意跑到南宫家杀掉老爷的兄弟们吗？如果在座诸位中，很有可能做下此事的可能就是。。。

铭儿出意外之前，锦儿也出过意外，那时候老夫人似乎也并没有像这次这般上心，莫非锦儿就不是您的亲孙儿，她出意外您可依然在佛堂诵佛，铭儿出事，您便身先士卒，走出佛堂……这到底是您偏心呢，还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呢……

知微刚才说那个唐门的女子出身名门，而你因为我也出身名门而怀疑我，我想用芸舒那句话作为回应，明面上越有嫌疑的，往往都是凶手放出的烟雾弹，身为当代家主的母亲，上代家主的嫡妻，何尝不该是系出名门呢。。。

知微认为莺儿死于自己熟悉的人之手，我记得，在莺儿死前，老夫人曾叫她过去聊天，而我……不讳言的说，我平日跟二夫人和莺儿都走的不近，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听到简心竹的话，忍不住辩了一句：婆婆，若说我平日处事不偏不倚都是错，媳妇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我对几个孩子不偏爱，是不希望他们兄弟不要因为父母关爱不均而心生怨念，与家中诸位虽不是亲姐热妹的，是我个性使然，且娘可以打听，家中上下，可有人说我常安歌处事不公的没有。若是娘如此厌恶媳妇，还请让老爷写下休书，将二夫人扶正便是，如今钧儿也大了，能照顾他大哥，铭儿也不在了，我为南宫家诞育三个儿子，辛苦多年不敢行差踏错……罢了。

南宫问天

看着母亲的逼问，又看到众人对常安歌的步步紧逼，紧握的双手最终还是松开了。人也像一下子老了许多：“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族谱名册上那处留白是何意思的话，老夫就告诉你们。”顿了顿握住常安歌的手看着她继续说“其实莺儿不是我唯一的女儿，在莺儿之前，我和安歌还有过一个女儿……只是她一出生便死了，为了不想让母亲伤心，所以我和安歌还有毓萤秘密将她送到后山……并且不将她的名字写在族谱……可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真的当她没出现过，所以我为她留下了这个空白……”

简心竹

听着常安歌一席话，一开始气的浑身颤抖，到后来却平静下来。缓缓开口道:我进南宫家四十余年，眼看着自己的四个儿子一个一个死于非命，最后只剩下问天。
那时的我只知道悲痛，而我的婆婆，我的丈夫都告诉我，这是南宫家的命，是无法洗脱的诅咒。没有人比我更怕提起那个诅咒。我日日吃斋念佛，所为的不过是想佛祖保佑南宫家的子孙能不要再受这样的折磨，早日脱离这恶毒的诅咒。
锦儿无故发疯，铭儿两年前大病一场，但至少，他们保住了性命。我只有更加虔诚礼佛，祈祷子孙的平安。没承想，这一天还是来了。
说实话，铭儿出事，我还未确切地认定这是人祸，我还曾怀疑过莫非又是那诅咒。但莺儿……南宫家的女子几乎不能活到出阁，她原本就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她一定是被人杀害的！
不错，我自然也算出身名门，却不知钧儿媳妇的师父年岁几何，长你你夫君我的儿子问天几年？老身若再年轻上四十岁，倒不知是否有幸能得他指点，教他夸上一句天资聪颖。
常安歌，不要自乱阵脚，凭空加大了你的嫌疑。

简心竹

对于琴笙，关于与唐门有渊源的女子，基于与知微同样的原因，我并不很怀疑你。但也总觉得有些事情解释不通。
况且，莺儿的事对于凶手来说，不一定是计划内的。你和二夫人都说没有提前商量送鞋样的事情，我也相信，所以在那个时间地点，莺儿走到你住所附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因此被灭口，也是说的通的。但是莺儿中的也是唐门的毒，就这一点来看，你的嫌疑又不是很大。
这么说吧，你的秘密是什么？以你的出身，想方设法嫁进了南宫家，却又不喜被下人伺候，你应该还是有所隐瞒的。而且你住在听雪阁附近这么久，如果此处有异，你知道的应该比旁人清楚，如果你能坦诚，也可以洗脱自己的嫌疑。

常安歌

年长者向年少者便不能请教学习吗？
您出身名门，天资自然是上佳的。
婆婆指责媳妇，媳妇只能听着，可…还是芸舒那句话，明面上可见的线索，很可能是凶手放出的烟雾。

握住南宫问天的手，呜咽出声。身为母亲，孩子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孩子亡故，做母亲的一定痛如剜心！

林知微

251# 南宫问天

“南宫伯伯，大夫人，二夫人，请问那个死去女婴的胎发，可是白色？！”

席毓萤

见林知微将最终矛头指向了常安歌，不由一怔。
心中突然就忆起十几年前的旧事，那让人不安的回忆。
真的会是她吗？如果是真的，那莺儿……那莺儿不就是……
双手攥紧了袖子，松了又紧，松了又紧，反复捏得掌心都微微出汗。
听南宫问天将那旧事翻出，思索良久，幽幽道：“老爷，事已至此就不要再瞒下去了，告诉大家吧。那个孩子……最后的归宿。”
长叹一口气，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像是下定了决心，“母亲，老爷刚才所说的那个孩子，是姐姐所出。当时姐姐临盆，是我去帮忙照拂，所以我知晓了事情的全部。但孩子降后生却发现这个她的肩上有一个樱花形的胎记，老爷大惊，被认定是先祖那位三夫人的怨魂转世，留下她定会给南宫家招来灾祸。老爷与姐姐商议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孩子带去后山处理掉。”
讲到这儿喉咙有些发干，当年的事又一幕幕重现，缓缓闭上眼，继续说道。
“我与姐姐同往后山，执行的事最后落到我的身上，毕竟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太残忍了。但我犹豫了很久，抖着伸出双手停在那孩子稚嫩的脖子上，始终下不去手……那是个多可爱的孩子啊，小小的软软的，还会咯咯的笑。我哭着对姐姐说我办不到！姐姐只是默然了片刻后说她自己来吧。姐姐让我自己先行回去，我便拼了命奔逃回了南宫家，那晚闭上眼眼前全都是那孩子小小的模样。那之后我一直忐忑不安，我很愧疚，我觉得我愧对姐姐，让她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也恨自己太懦弱，是不是当时想想办法，这个孩子说不定能活下来。就在这种反复的内疚自责中过了许久，我有了自己的孩子，莺儿。莺儿降生的那天，我抱着初生的她哭了，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新生命。从此我在家中活得更加低调，只想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我以为老天原谅我了，可是没想到，莺儿还是这样早早的离我而去，我一度想过这可能就是报应，惩罚我当年的见死不求让一个鲜活的生命这样逝去。但是……”
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双手颤抖捏紧了裙裾。
“知微和琴笙都与我来谈过，知微更是在交谈中说莺儿不可能是死去什么诅咒，是死于蓄意的人为。我也一直都不愿相信莺儿是自杀，她是我教出来的，我告诉过她生命的可贵，活着是多么的美好，她不会平白无故的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有些颤抖的看向常安歌。
“姐姐，我嫁入南宫家，虽然说过不上锦衣玉食，但一直都是衣食无忧，多谢你这些年来宽仁和照顾。但若真是你……若真是你杀了莺儿！我就是并了这条命也要与你一搏！就算是我死了，黄泉碧落我也绝对会缠你到底！”
将想说了的一并说完，顿时轻松许多，看向南宫问天，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神情。
“我将这秘密说出来，如果老爷觉得我留不得，我也绝不抵抗，我认了。反正莺儿走了，我也没了活的念想。但如果害了南宫家这么多子嗣的凶手不能伏法，我就死了也不会瞑目！”

简心竹

你们那时只说那个孩子夭折了。。我以为，她没有活着生下来。。没想到……
樱花形的胎记……🌸
(想起先祖三夫人的那幅画像，又想起三夫人死时庭院里樱花落尽的传说)
但是，仅凭一个胎记，便扼杀一个婴儿的性命，未免太过……那也是我的孙女啊！你们……(一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冷静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跟我过来一下。
领孟琴笙到正厅屏风后，打发下人都离开清场。开门见山道:琴笙，可否给我看看你的肩膀。

南宫问天

对林知微摇了摇头说：“孩子刚一出生便……所以老夫便没有留意到她的发色。”

听完席毓萤的话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她问：“你是说你并没有亲手将那孩子埋葬？当时只剩安歌一人？？？”

说完看着常安歌说：“她……她……你真的下得去手么……？”

孟琴笙

这个秘密终究是藏不住了，跟着老夫人去了屏风后，给她出示了肩上的樱花胎记。

老夫人，这就是我的秘密，我有这个胎记，我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睡觉不能有别人服侍。
在青楼长大后的某一年，有人告诉我，你的身世和南宫家有关系。
从那时起，我知道了我是被南宫家抛弃的弃婴，有人捡到了我送去了青楼。
我进南宫家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私下去试探众人，确认自己的亲人到底是谁，并尽可能的不要把这件事张扬出去，尽量不要把这件事推上风口浪尖。期间我密谈过南宫老爷，问了他族谱的事情，而南宫老爷喝斥了我不可以多管闲事，其实我有一个隐隐的猜测，但是我最后不敢也不想去求证实了。

您之前问我的事情，我一直不敢说话就是因为这点，其他的我没什么要隐瞒的。

简心竹

长舒一口气。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种怜爱。
你……竟是我的孙女……苦命的孩子……
你……恨她吧？因为她的一个传说，害你流落至如此境地。
什么猜测？
对了，你的头发……莫非，你也和莺儿一样……

颤抖着手，抚上孟琴笙乌黑的发。

孟琴笙一头青丝散下，却也如南宫蝶南宫莺一般，那黑色如同一潭死水，毫无生机，连一点光泽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