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江湖·初始暨日常指令帖】施小珑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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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飛燕聽見施小瓏長聲嘆息，急往林玉龍望去，但見他身上沒什麼顯著傷痕心下一鬆，又看施小瓏與他一起進來，登時醋海興波：“他又怎麼了，我看他風流快活，好得很啊！”

施小珑

风流快活？孕妇姐姐莫不是说我？
一阵恶寒，为免越帮越忙，还是先震住她好了。

凭从小大大骗哥哥的经验，说谎总要说的虚实结合让人想怀疑都会有所顾虑才好，因此须得牵扯上一个有名儿有影儿又偏生不好查的人方好。对了，那个人武功高强，但这里轻易又难见踪影，嗯，就他了。

悄悄跟林玉龙使个眼色，叹了口气：大姐你可听过“一剑无血”冯稀饭这个人？（是这两个字吗？忘了，反正那人武功那么了得，这大姐应该会听过吧，大概）其实他还有个弟弟叫做一掌无痕冯大饼。若论能耐，冯大饼其实还在其兄之上呢（大饼嘛，当然比稀饭解饱啦），只是平素行事低调，故而江湖上罕有人听闻，我也是因为他与我未婚夫家有些渊源，才知道他的厉害。刚刚我们遇到的便是此人，我因当时离得比较远，只听见他跟你家大哥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老婆不听话就该打什么的，你家大哥好勇敢，当时就跟他急了，我不敢近瞧，只远远看见你家大哥摆开单刀与那冯大饼战在一处，刀光如电刀声如风，只见刀光不见人影，好不威风！
但只可惜你家大哥先前脚受了伤，战了百十个回合后终究被那冯大饼占了上风，打了你家大哥一掌，当时便吐了一口污血出来！
（偷眼看她神情，一边装扼腕叹息）哎，大姐你有所不知，那冯大饼招数阴损，这一掌下去虽看不出任何痕迹来，但是内伤已深，多则三年少则一年，一用武功便要伤筋动骨减寿命，须得安心静养才能调好呢。
大姐，我之所以跟来，实在是太知道那冯大饼的厉害而心有余悸，想告诉你一声你家大哥为了你必然肯跟人打架，你须得劝着他稍忍三年两载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当真继续动武，那这伤，可就，可就，哎！
我还要上路去寻我未婚夫，就先走一步了。
拱手准备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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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飛燕聽施小瓏自稱已有未婚夫婿，眉頭登時鬆了幾分，又聽她說起什麼一掌無痕馮大餅，這名頭雖然陌生，但馮席範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秀目朝林玉龍望去不禁有些半信半疑：“林玉龍！她說得是真的嗎？”

林玉龍看了施小瓏的眼色，之前又得她面授機宜，當下微微撫胸，面露痛苦，卻道：“一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唉呀！熱死了熱死了！你還站著作什麼？還不作下來喝酒？老闆娘，上酒！”

任飛燕看他表情逼真，雖然還有幾分不信，但也不忤逆他的意思坐了下來。

一旁的老闆娘笑容可掬朝裡邊招呼一聲：“這就來這就來，對了客官，你要打多少酒啊？”

林玉龍擺了擺手：“先來個二兩，另外再切幾斤肉！”

那婦人應了一聲，就朝裡面吩咐下去，看見施小瓏似是要走，忙上前拉著道：“唉呦～好妹妹你去哪兒啊？這麼大熱天，也不怕曬壞你那花容月貌，在姐姐這兒坐坐，歇歇腳吧！”

“是啊！”任飛燕也幫腔道：“姑娘你也坐下，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施小珑

本欲尽速摆脱这一对儿欢喜冤家免得惹祸上身，谁知一时走不脱，也只得略坐坐，寻思且把这谎再略圆上一圆，便非走不可了。

在任飞燕看不到的角度对林玉龙暗使眼色，心道你才刚受伤，哪有立刻喝酒的，装也要更像一些才好。

对任飞燕：姐姐，大哥这两日还是先别喝酒，免得激得血涌伤势加速。哎，说起来我因何知道这冯大饼？只因为未婚夫的七舅姥爷原也是个江湖人，他老人家的名讳我做小辈的就不好说了，去年他老人家跟那冯大饼比武过招，也是中了这么一掌。那冯大饼当时还好心提醒，说是一两年内让他七舅姥爷不要跟人动武，奈何老人家自负武艺高强不肯听，家里人也是，今天这个找他帮忙，明天那个找他过招，一来二去，他老人家这就、这就病危了（心道：咳咳，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这是在做好事，做好事，所以我那目前还不知道是谁的未婚夫请你不要生气，一咒十年运，祝你七舅姥爷长命百岁）。

说话间挤出两滴眼泪：我这正是要去未婚夫家吊唁呢，可不敢耽搁久坐。姐姐有什么要问的？我待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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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瓏謊話連篇張口就來，不但任飛燕疑心漸去，一旁知根知底的林玉龍也不覺目瞪口呆。

這時旁桌忽然傳來一陣大笑，三人扭頭一看，原是一群鏢師打扮的江湖漢子正要了酒肉大快朵頤，其中一個瘦子鏢師舉著酒杯向當中一人諂媚道：“少鏢頭果然威名遠播，這次護鏢若不是少鏢頭你親自出馬，怎麼能把這花蕊夫人的玉像平平安安送到施琅大人府上。”

那當中的少鏢頭是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哈哈大笑，志得意滿：“哪裡哪裡，這還是綠林道上的兄弟給父親面子，也敬重咱們鎮遠鏢局的名頭，才讓咱們一路無阻。施琅大人給的酬金不少，等回了北京我作主給大家放假，哈哈哈哈！”

聽得少鏢頭發話放假，眾鏢師自然樂了，各種高帽子一頂一頂的送上。

不料忽然有人潑上一盆冷水。

一旁一名似是一個商人的胖子突然插話道：“你們是說花蕊夫人的玉像嗎？我前日剛從青島來，聽說被個飛賊偷了，施琅將軍還發了好大脾氣，讓軍隊封城大搜呢。”

那少鏢頭一聽，登時火了，一拍桌子：“豈有此理！”

先前那瘦子鏢師趕忙道：“少鏢頭誤惱，總之玉像是咱們安安全全送給施琅將軍，之後被賊偷了也與咱們無關啊！”

施小珑

险些被一口茶水呛死，幸而喝的便不多，都吐了出来也不甚显眼。连带呛出了更多眼泪，算了，就当悼念他七舅姥爷好了。

借口擦眼泪将吐出来的茶水也擦了。轻轻咳嗽一声，对那商人：这位大哥，敢问那飞贼是怎么回事？离咱们这里可近吗？可抓到了没有？

心虚的样子跟弱女子的胆小态应该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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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人看見施小瓏突然插嘴，怔了一怔：“怎麼？小姑娘你對這事兒也有興趣？”環目一望，似乎酒店中不少人都注目過來，登時哈哈大笑：“那好！俺就拿這件事兒給大家下酒！後蜀的花蕊夫人大家都知道吧？據說當年後蜀孟後主找了匠人替她作了個玉像並視為至寶，後來後蜀被滅這座玉像也流落民間，幾經流轉到了一北京富豪的手裡。”

那商人指著鎮遠鏢局的幾個鏢師道：“青島的施琅大人聽說了，就託人向那富豪求購，然後請鎮遠鏢局的這幾位大爺運來山東。這中間的經過，這幾位爺是當事人，想必比我清楚。”

那少鏢頭似乎心情不好，只是點頭默認，却沒有開口。

隨後那商人又道：“大約是十來天前吧！那玉像被送到施大人手中，然後施大人就說要舉辦什麼賞玉大會，邀請一些同僚上司還有當地名流一起鑑賞，帖子都發出去十幾份了。想不到事到臨頭，那玉像忽然被飛賊偷走，賞玉大會無疾而終。可惜啊可惜！”

一個矮子鏢師嗤地一笑：“施琅還自稱武夷派高手呢？居然被個飛賊欺上門來，老兄你聽說是哪來的飛賊偷了這玉像嗎？”

那商人故作神秘的笑了一笑：“這事我可不知道，施大人把消息鎖得很嚴，不過大家都在猜……”

眾人異口同聲：“猜什麼？”

商人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頓：“天地會！”

施小珑

天、天地会啊？
寻思：我出来的时候明明给哥哥留了纸条说是我弄破的，哥哥应该知道这件事。但是坊间传成这样，要不要澄清呢？

可是怎么澄清啊，难道跳出来说其实这个是施大人的妹妹不小心打破的？民众是不会接受这种毫无传奇性娱乐性的解释的。
这件事情谬传了，但是谬传之后，对谁有利对谁不利呢？

对哥哥来讲，如果这件事被传成天地会所为，那么，总比被妹妹弄坏了让他面子上好看一些。万一朝廷听信了要对付天地会，对付天地会是要用兵力的，说不定哥哥就可以借机会得到一点点兵权，稍微满足一些他带兵的瘾。

对那些要来赏玉的大人们呢，如果顾忌到天地会的名头，他们此刻只会想“啊，幸亏天地会的计划是事先破坏，万一在他们计划在赏玉大会上行动，那我说不定被天地会暗算性命不保了”，保住一条命劫后余生的时候就不会太看哥哥的笑话了吧，而且事件上升到对付天地会的高度，这就不是哥哥出丑的问题了，要严肃。

那么对于天地会呢？老实说损坏朝廷官员玉器这种事如果罪名安给普通百姓，那会害了人家，我不能做这种事情。但是天地会是做什么的？人家干的就是反清的买卖。这种事情安在他们头上也是一桩反清的业绩，传出去江湖中人会挑大拇指说天地会好样的，所以，说不定他们会很愿意宣布对此事负责。至于说到朝廷会因此对付他们，既然干了反清这一行，早就该有被朝廷对付的觉悟了，不因为这件事也会因为别的契机，说不定人家求之不得一个开打的机会呢。

对我嘛，既然民众都认为是天地会做的，哥哥总不能再公开追拿我了，呃，虽然本来他也不太可能公开追拿我。总之对我的影响目前不明朗，不过，先保持沉默赶路要紧。

准备择机告辞上路。只是仍犹豫，万一此事牵累了不相干的人，被办差官吏抓去顶缸可怎么办？
因而问那商人：大叔怎么称呼？适才您说到那天地会的盗玉人，如今可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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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人呵呵笑道：敝姓黃，雙名城本，小姑娘你又怎麼稱呼？至於那個盜玉人，誰知道呢？起碼我離開青島那時還沒聽說落網了。

另一邊廂，施小瓏隱約聽見同桌的林玉龍和任飛燕竊竊私語，只是她們二人聲音太小，一時也聽不真切。

這時候，酒店的老闆娘將酒菜送到三人桌上笑道：大家聊得真開心啊！都在說些什麼？

施小珑

对话间已经仔细打量那商人的相貌。虽不知端底，但是自己现在好歹不能暴露身份，应道：我姓龙，您叫我小龙就成了。

见林玉龙夫妇开始轻声细语起来，自己的谎话总算没白说，莞尔：大姐你们夫妻俩感情可真好，这会子说起悄悄话来了呢，分一句半句给我们听听，可好不好呢？

见酒店老板娘送酒菜，便细细打量那酒店老板娘相貌穿着：谢谢老板娘。老板娘你一个人在这里开店吗？你家的酒店叫什么名字？我刚才光瞧那棵大树来着，没瞧仔细。说起来那棵大树可真大，得有好几百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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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人年過半百，但精神依舊爍越，面上油光換發，顎有重頤，身披華服，頭戴錦帽，看得出來家境殷實，聽施小瓏這般回答，露出和藹的笑容：“原來是龍姑娘啊！幸會幸會！呵呵呵呵！怎麼一個人出來啊？”想是看了先前任飛燕和林玉龍那一幕，知道施小瓏不是和任林兩人一道的。

酒店老闆娘鬢邊插著些野花，面塗胭脂，穿著條先紅生絹裙，桃花紗主腰，上色金鈕，頗有幾分妖嬌，輕笑道：“我姓孫，行五，小姑娘你就喊我五姐好了。這孫家酒鋪從我爹爹傳下來的，除了我，還有好幾個夥計幫襯。至於門外這大樹自然是大，否則這兒又怎麼會叫大樹坡呢？格格，妹妹你若不喜歡喝酒，姐姐招待你用些粗茶配饅頭可好？”

林玉龍夫婦聽見施小瓏發問，任飛燕還沒說什麼，林玉龍下意識地就答道：“喔，我們是在說前些日子還在青島見到青木堂的樊綱……臭婆娘你踩我作什麼？”

施小珑

对黄大叔（此人自己穿的那么华丽，应该怕人来劫他还来不及呢，想来不是匪徒，不过还是警醒些，小心无大过）：原是跟家人一路出来，中途有些事情耽搁了半日，估计他们应该会在前面镇上等找了。

出门之前查过杂书，听说蒙汗药什么的色味可查，因此一路都只要清水白粥：五姐姐，我这两天脾胃不好，给我一杯清水一碗白粥好了，吃完再给我带上五个饼子，我还要赶路。

听到林玉龙的话，寻思青木堂？好像听过哎，是天地会江苏分舵什么的，大老远的去青岛做什么呢？会不会对哥哥不利呢？算了， 这些反清组织通常口号喊得凶，大事做不成几件，没那么巧让哥哥碰到吧，大概。

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因问道：林大哥林大嫂你们去青岛了啊，听说那边的阿胶成色还挺好的，对孕妇很滋补呢。青木堂是卖家具的吗？嗯，婴儿摇篮还是枣木的好，我嫂嫂说那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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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林玉龍和施小瓏提起青木堂，一旁的鎮遠鏢局少鏢頭猛然開口：“是了！這玉像一定是那樊綱偷的！”

商人黃城本訝然：“這位兄弟何以見得呢？”


少鏢頭哈哈一笑：“旁人我不知道，但天地會青木堂的樊綱本是鄭成功當年手下將士。而施大人正是鄭成功仇人，樊綱到了青島怎麼可能不去找施琅麻煩。哈哈哈～”

黃城本聽了那少鏢頭一番話，恍然大悟向林玉龍拱手問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作何營生？這消息怎麼得來的？”

林玉龍被老婆踩了一腳，又不小心多嘴失言，面上登時很不好看，有心發作，偏偏施小瓏也開口詢問，自己先前還欠了人家一份情，勉強開口道：“林玉龍，魯南人士，平時就在這山東地界晃蕩，只是偶然碰上那樊綱一次，沒什麼交情。就這樣了，喝酒喝酒！”

說著就自己倒了一杯濁酒，低頭一望：“這酒好渾！”

老闆娘孫五姐在一旁嘻嘻笑道：“還請客官的見諒，這酒比較烈，正適合你這江湖好漢！”

一旁的少鏢頭聞言笑道：“老闆娘原來你還藏了美酒不與人分享，難道就這林兄是好漢，我們鎮遠鏢局就稱不上英雄嗎？快給我們也上這酒！”

孫五姐媚笑一聲：“唉呦！這酒可烈了，人家怕你們鏢師喝了酒誤事，回頭還怪人家！”

少鏢頭哈哈大笑：“誤什麼事，這趟鏢都送完了，快上酒！來，林兄，咱鎮遠鏢局王劍杰，相逢就是有緣，一起喝上幾杯！”

孫五姐應了一聲，轉頭對施小瓏笑道：“妹妹妳就吃那麼一點嗎？也行，我這就叫伙計幫你準備，一會兒上歐。”

不一會兒，酒菜白粥麵餅都端上來了。

施小珑

樊纲、樊纲，好像没什么印象了。郑成功的部下怎么了，便可以只分臣主不论是非么？若是不分是非的糊涂之人，去找哥哥麻烦，活该被官府抓。哥哥不会输的，一定不会……

一面心里惴惴，一面也有些担心，万一那樊纲不是去对付哥哥，却真被此事牵累？施家当年与众同僚兄弟多交好，若牵累他们哥哥说不定也不好受吧？只是眼下如何顾得了那么远的事情？也是白操心。只是这黄大叔似乎格外关注天地会的事情啊，莫不是清廷的密探么？

对黄大叔：却不知黄大叔您这是要往哪里去？

听到“這酒好渾”四个字，心念一动，作势俯身要与任飞燕说话，故意将自己披散的头发扫进酒碗里，阻止林玉龙喝酒：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我为见夫家长辈，早上特意在头上多擦了点桂花油，这酒怕是喝不得了。（倒掉酒）林大哥，酒钱算我的。不过林大嫂现在怀有身孕，饮酒会伤及胎儿，自不能喝。你也该同甘共苦才是。何况你若醉了，谁来照顾她？若是加速了你的伤势就更不好了，依我看，这就还是不喝为是。（对他使眼色）纵使要喝，也和之前那一桌镖师们喝一样的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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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龍皺著眉頭，還在考慮就看到任飛燕一把搶過酒壺給自己倒酒：“孕婦又怎麼了，我偏要喝。喝醉了也省得看人家眉來眼去！哼！”

黃城本摸著下巴：“我啊！我這趟出遠門作生意也有大半年了，差不多該回山西的老家。喔呵呵～這趟事情辦得順利，回去又可以討一門小妾了，喔呵呵呵呵～～”

另一邊王劍杰拿起了渾濁的烈酒舉杯朝林任施三人一敬，就要飲下。

施小珑

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吼：任姐姐！孕妇喝酒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智力迟缓变傻子你知不知道！你不可以做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小孩子若是傻了有多可怜！刘阿斗的娘就是因为在怀他的时候乱喝酒，结果把好好一个小王子生成了傻子啊（刘夫人我对不起你，谁让你儿子太有名了，够傻的人我一时就想到这一个，对不起对不起），蜀汉的江山，就断送在她一碗酒里啊，她儿子一生的幸福都被她一碗酒给毁了！你不能这样做！


心道那边镖局的人多，不妨先让他们中的一两个人做实验，若真是有蒙汗药晕一两个其他人也有个警醒。

按住任飞燕的酒壶不撒手，对王剑杰：王少镖头，你若喜欢烈酒，这一壶就送你吧，不过这样泛泛而饮有什么乐趣，不如行个酒令为是。你既是镖头，该当先喝一碗做这个令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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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飛燕被施小瓏這一拉，一碗酒登時灑在地上，還來不及發怒就被她稀哩啪啦一陣說教，愣是反應不過來。

而另一邊的王劍杰聞言手上動作登時一頓，開始閉目苦思想要起個酒令，無奈腹內墨水太少，遲遲不能起頭。這時老闆娘孫五姐在一旁嬌笑：王少鏢頭你們江胡中人豪氣干雲，何必學文人舞文弄墨，爽爽快快乾了不是更好？

王劍杰這時才仰天大笑，回首朝眾鏢師笑道：說得是，咱們乾了。

鎮遠鏢局眾鏢師將酒一齊喝下，隨後王劍杰朝林玉龍笑道：林兄弟，你夫人有孕不能飲酒，你可沒懷孕，我敬你一杯！

林玉龍舉杯：自然的，自然的。

大笑聲中，却偷偷朝施小瓏回了個眼色，左手手指偷偷在桌上寫了個“藥”字，目光之中透露詢問，顯然施小瓏一連串的舉動引起了他的疑心。

施小珑

面色凝重，对林玉龙悄悄点了下头。

虽不敢十分确定，也怕自己判断错误冤枉好人，但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见他们都已喝了，心中咯噔一下子，越发戒备起来。对孙五姐：五姐姐，人家买了你那么多酒喝，你不陪一碗吗？
见王、林二人还没喝，举了一碗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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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五姐格格嬌笑道：唉呦小龍妹妹，人家是婦道人家，哪比得上他們江湖好漢海量。我看……

話音未落忽見任飛燕舉起酒杯，橫了林玉龍一眼：不過懷了個狗種，憑什麼不能喝酒，我偏要喝！

但見她一飲而進，示威性的朝林玉龍和王劍杰兩人挑釁地瞪了過去，讓王林二人相視苦笑，也舉杯齊飲。

不一會兒，鎮遠鏢局眾鏢師、王劍杰、林玉龍和任飛燕等人一起倒下，店中客人只有商人黃城本和施小瓏兩人端坐原地，面面相覷。

黃城本：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大家都一起醉倒了？

施小珑

天底下会有不顾孩子安危的母亲吗？
脑子中疑虑一闪，寻思：任姐姐先来此处多时，他们夫妻是江湖中人，又惯在齐鲁一带的江湖行走，说不定，跟这老板娘是认识的。适才说道天地会樊纲的时候，她一直给林大哥使眼色，是何故呢？且不说他们跟天地会是敌是友，跟着老板娘，我看多半是一伙的。林大哥已有察觉，我看未必中招，便是任姐姐，只怕也已知晓故意装作中招而已。

他们的目标，是谁呢？若是那一干镖师，虽说的过去，他们拿了哥哥的报酬，也算有些银子。但她一开始却不给他们上有料的酒，若不是这少镖头嘴馋要酒喝，只怕便不会晕倒。是欲擒故纵？但万一人家不中招呢？还是说，他们的目标是这位黄大叔？

这一屋子人，谁是好的谁是坏的，我都不知道，只是，施小珑啊施小珑，难道今天你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对黄大叔：我看是这酒太烈了吧，兴许他们睡一会儿就好了。
将刚刚给孙五姐她没喝的酒放到背后，悄悄倒在自己的一个衣服包裹上，摸出包裹里的火折子，打量酒店里存放酒或者干草的位置。
真要到了硬拼的地步，就拿酒碗飞过去砸破酒缸，点燃包裹扔过去放火再说。

全神戒备，且看孙五姐有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