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龙还珠】第三幕：宫斗——宫门一入深似海

还珠·钟灵

【漱芳斋】

一早便将小邓子揪了起来打发出去接阿朱，之后这整整一天，明月彩霞便眼瞅着自家公主在漱芳斋里团团乱转，从门口跑到厢房，又从厢房跑到门口，一会儿叫明月把点心都端出来，一会儿又让彩霞把点心端到刚收拾好的厢房里去。没头没脑折腾了一天，眼见天已蒙蒙黑了，本是该吃饭的时候，往常胃口极好的公主殿下却一反常态，只胡乱塞了两块糕饼算是填了填肚子，便继续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在漱芳斋门口打转。好不容易远远看到小邓子领着一个窈窕身影往这边走来，钟灵登时一蹦老高：“阿朱姐姐~”呼的一声冲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一想到是自己占了她公主的位子，虽然段誉曾带话说她并不怨怪自己，但心里总是有些惴惴，偷眼去看阿朱的脸色，却听到她的问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谁，不假思索地道：“阿朱姐姐你放心，父皇虽然国务繁忙，功夫却没搁下，前儿听太子哥哥说，他老人家一时兴起，去天龙寺跟本因方丈本尘大师他们切磋，本尘大师还赞父皇的指力比之前又胜了一筹呢。阿朱姐姐我跟你说……”一边说，一边将阿朱引入了漱芳斋,扯开嗓子叫道：“明月彩霞~快来见见我的好朋友，阿朱姐姐！”

还珠·阿朱

见了钟灵兴冲冲的样子，多日不见，似乎生的更加水灵了，当下才略宽了心。一路微笑着被她领进了漱芳斋。
“灵儿妹妹，你在宫里没被人欺负吧？看你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我便放心了。他。。。皇上。。会来这里吗？”

对明月彩霞点头致意：“原来是明月姑娘、彩霞姑娘，阿朱谢谢你们照顾灵儿妹妹。”

转头对钟灵：“妹妹，我们这么久没见，今晚一定要秉烛夜谈，岂不快哉？”

还珠·钟灵

【漱芳斋】

“好啊好啊，我跟阿朱姐姐好久没见了，今晚一定要聊个痛快！来，先吃点东西，我们慢慢聊。”接着放轻了声音，道：“阿朱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跟父皇见面的。”说着吩咐彩霞去景阳宫，将段誉和他的两位兄弟请来，自己拉着阿朱坐下，献宝也似将自己收藏的点心一样样拿了出来，指着告诉阿朱哪个好吃。

还珠·明月

【漱芳斋】
见这位传说中的阿朱姑娘美貌亲切，平添了几分好感．公主居然很大方地拿出平日谁也不舍得给的吃食来，看来这两位的革命感情一定深厚无比．当下对阿朱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既然姑娘是公主的好朋友，自然便是咱们的主子，奴婢们自当尽心服侍．阿朱姑娘路上辛苦，不如奴婢去准备一下，两位主子边做SPA边叙旧可好？＂

还珠·段誉

【景阳宫】
见彩霞来传达钟灵邀自己三兄弟过去漱芳斋，说是阿朱已经到了。
当下也不急着过去，只吩咐了小桂子拿了一些上好器物，和一些钟灵爱吃的糕点送过去。
【漱芳斋】
小桂子领了命便前往漱芳斋送去了东西。
小桂子：“奴才叩见公主，太子殿下说公主和阿朱姑娘许久未见，想必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太子殿下稍后便到。只吩咐奴才先过来带来了公主最喜欢的糕点和一些送给阿朱姑娘的器物。”

玉芷馨

【晚间】

段正淳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有些疲倦，伸了伸懒腰，突然想起这个刚进宫的灵珠公主来。

想到此处，段正淳踏着月色来到漱芳斋。

可出场人物：段正淳、钟灵、阿朱、小邓子、小卓子、明月、彩霞

还珠·段正淳

一時性起，踏月色來到漱芳齋外，此時天色已晚，但漱芳齋依然燈火通明，不覺停步觀望。

还珠·钟灵

【漱芳斋】

“太子哥哥要等会儿才来？那小邓子明月彩霞，等一下再上菜，先把茶跟果子拿出来。”伸头去看小桂子带来的物事：“哇，阿朱姐姐，快看快看，太子哥哥送了你什么好东西！”取了一双玉镯，笑嘻嘻地递给阿朱：“这个镯子真好看，阿朱姐姐你快戴上吧。我看看还有什么……啊啊啊，有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拿起一块便塞进嘴里：“唔唔，好吃好吃，阿朱姐姐你也快尝尝，这桂花糕味道可好了，虽然比我娘做的还差一点……”

笑闹了一阵，还不见段誉前来，钟灵一时不耐，便跑出门去张望，谁知没见着段誉，却看见段正淳正在外厢，停步驻足，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父……父皇？您怎么来了？灵儿见过父皇！”眼见段正淳盯着自己唇角，忍俊不禁，呆了一呆，立即胡乱伸手抹了一抹，一溜小跑迎上前去，记起段誉的宫女昨日教自己的礼节，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这才蹦起来一把拉住段正淳的胳膊：“父皇您来得正好！阿朱姐姐已经来啦，灵儿还没向您谢恩呢！您还没吃晚饭吧？就在漱芳斋吃好不好~~”

还珠·段正淳

【漱芳斋】

捻鬚微笑，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段正淳已作到一張舒服的椅子裡，笑看鍾靈：方才在門外你行的禮，是譽兒教你的？不錯不錯，到是中規中矩。這到提醒朕了，靈兒你貴為我大理公主，宮中的規矩禮儀不可不知，眼下雖然不急，但總該替你請個先生。朕想想看該替你找誰較好。。。

闔目沉思片刻：對了，我大理瑯環郡主就住在宮中，她學識豐富知書達禮，又是女子教起你來也很方便。朕讓她來教你如何？

还珠·钟灵

【漱芳斋】

“嫏嬛郡主？”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双手乱摇道：“父皇您可别，那位郡主我见过了，她看我哪儿都不顺眼，我看她浑身都不舒服。您要真让她来教我，不是她气血攻心就是我掉层皮，父皇您跟她跟我都没仇，还是收回成命罢。再说，您不也说灵儿刚刚行的礼挺好的吗？以后让太子哥哥和明月彩霞多教教我，我也多用心学学，那不就成了？父皇您说是不是？”

唯恐段正淳还要继续提那位嫏嬛郡主，马上转移话题：“天都黑了，父皇您也饿了罢？明月彩霞，把饭菜端上来~”又将阿朱拉了过来：“父皇父皇，您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阿朱姐姐~”

还珠·段正淳

【漱芳斋】

咦地一聲：你們見過了？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

方待再言，就看見一名少女走上前來，不覺話音一頓。

那少女，正是阿朱。

还珠·阿朱

【漱芳斋】


见钟灵一脸眉飞色舞的样子，阿朱也甚是欢喜：“灵儿妹妹慢点吃，小心噎到哦。这里的点心的确别致，不过我还是更怀念娘亲手做的糕点，我这就做了给妹妹尝尝。”

接过一对玉镯：“这玉晶莹剔透，真是上品。灵儿妹妹，这玉镯既然有一对，不如你我一人一只，岂不是美？”将一只戴在钟灵的秀腕上，另一只才自己戴了。


一双大眼睛望着明月：“明月姑娘活泼可爱，但连我也一起做主子的话可不能乱说了，阿朱和你一样，在漱芳斋里都是丫鬟，只要能在宫里做个丫鬟，每天和灵儿妹妹一起玩乐，时时能见到……阿朱便心满意足了。”

这样说着，脑海中便浮现出段正淳的模样。

阿朱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漱芳斋的人都是那么可爱，这里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说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处处都要小心翼翼。漱芳斋里不是很温馨吗？就像回到家里一样。

我已经飘飘欲仙了。对了，灵儿你稍后片刻，我去做娘最拿手的点心给你。”

阿朱转身正要进厨房，只听小邓子报：“皇上驾到！”

心里咯噔一声，回过头来，怔怔地瞧着段正淳。

天啊，这就是我的爹啊，我此刻距离他那么近，那么近。

他的笑容多么和蔼，他的目光多么有神，他的身形多么魁梧，他的脸庞多么英俊啊！

我多想，就这样扑过去，扑到他的怀里，就像所有的女儿向爹爹撒娇的样子。

多想像灵儿那样，唤他一声父皇。

但是，不可以，为了灵儿。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钟灵拉倒段正淳面前。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声音也有些发颤：“奴婢。。。奴婢阿朱见过皇。。。皇上。”

还珠·段正淳

【漱芳斋】

看著跪倒在地的阿朱，笑容一斂，一揮袖：起來吧！這兒又不是金鑾殿，不需要這麼多禮。

阿朱起身之時，抬起螓首，望著那熟悉的眉目，不覺一怔。

（大約是偶然吧！怎麼可能這麼巧。。。）

还珠·钟灵

【漱芳斋】

见阿朱呆呆地看着段正淳不说话，简直是比她还要着急，心中不断催促：“说话呀，说话呀，阿朱姐姐，你不是一直盼着见到你爹吗？怎么见了面反而不说话了？”但见她这么愣着只顾呆看也不是个事儿，若惹恼了段正淳却是得不偿失，记得她刚才说过要做点心，灵机一动，上前笑道：“父皇父皇，咱们先吃饭，灵儿再把之前那位嫏嬛郡主的事说给您听，说不得，还要向您求一个情。阿朱姐姐，我还没吃过你做的点心呢，要不你先去做几道拿手的，让父皇和我也尝尝鲜？”说着向阿朱挤了挤眼睛。

还珠·段誉

【漱芳斋】
满腹心事来到漱芳斋，不复平日里的欢快。
此时竟是停在了门前，驻足不前，脑海里始终是母后严厉的话语和凌厉的眼神。
段誉微微皱眉痴痴地看着，眼神略显迷茫，似乎想看透这朱红的宫墙究竟堆砌着多少爱恨悲欢。
直到小桂子向自己提醒般地向里面宣了一声“太子殿下到。”方才回过神来。

进屋后发现段正淳竟然也在此，不觉微微一愣，又想起方才母后的话，心里微微发苦。
但也不忘向段正淳行礼请安。
“儿臣参见父皇。”

还珠·钟灵

【漱芳斋】

一边不停地给段正淳夹这个菜那个菜，一边叽叽咯咯地说着话儿逗段正淳开心，说起王语嫣今日来漱芳斋的事，倒也没添油加醋，只是撒娇也似软语央求段正淳饶过明月“妄揣圣意”的罪名。正说着，忽然听到外厢的传唤声，回头便见段誉走了进来，心中一阵欢喜：“太子哥哥你来啦~快坐快坐，咱们陪父皇一块儿吃饭。”待段誉落座，自有小邓子布上碗筷，钟灵又眼巴巴看向段正淳，目光无辜似小狗乞怜：“父皇~明月是说错话了，可她是您赐给灵儿的，她人怎么样，您是最清楚的了，这次她只是给灵儿帮腔，一时没想那么多，也不是故意的，您就看在灵儿和太子哥哥的面上，饶了她这一次好不好嘛~”

还珠·阿朱

听了钟灵的话，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转身便入了厨房。

不多时，只见阿朱带着明月、彩霞，捧着四盘糕点袅袅娜娜地走入大厅。

将糕点摆在段正淳面前。

阿朱轻启樱唇：皇上，阿朱做了几道江南小吃，请皇上和灵儿妹妹品尝。

皇上请看，这第一道，用鲜奶加鸡蛋秘制而成的金黄色的圆形糕点，香滑温软，四周配以脆皮，入口即酥。（类似现在的蛋挞==）这道点心还有个别致的名字，叫做“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这第二道，方形的糕点，两边是红豆沙，中间以晶莹剔透的上好糯米相隔，叫做“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类似现在的切糕==）

这第三道，以粉红色的玫瑰花露掺和面粉做皮，以新鲜水蜜桃汁夹心，叫做“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四道，以润滑可口的香芋制成，外表裹上细细的桂花丝，叫做“春蚕到死丝方尽”。

皇上，这几样点心皆是家慈所教，名字也是家慈所取。阿朱只恐这些名字太过凄凉，略改一改，只盼皇上吃的开心。

这第一道，我便叫它“今宵人月两团圆”；

这第二道，我便叫它“千里相思一线牵”；

这第三道，我便叫它“落花时节又逢君”；

这第四道，我便叫它“千年纠缠莫相忘”。

说罢，将每样点心都切成几份，每样为段正淳的盘子里放了一块，才又在钟灵的盘子里放满。


一双如星般的明眸凝望着段正淳，只盼他吃下这些点心。

（爹爹，你可知道，娘亲为我做这些点心，取这些名字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爹爹，您吃这些点心，会不会想起娘呢？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回忆也好……）

还珠·彩霞

【漱芳斋】
彩霞端着满满一篮子的花瓣，迎面向明月走去。
“明月姐姐，这是我早上刚采的新鲜花瓣，还挂着露珠呢，你看给公主和阿朱姑娘做spa用，可好？”

还珠·段正淳

【漱芳斋】

聽得那明月如此膽大妄為，臉色登時一沉。小小宮女，妄揣聖意不說，還當眾挑撥瑯環郡主與靈珠公主。如此行徑何只該罰，簡直該死。

但鍾靈軟語央求，也不想拂了她的心意，畢竟這女兒。。。得回著實不易。

略一沉吟：唔，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過既然靈兒妳這麼寵她。那朕就不罰她了，只是明月冒犯瑯環郡主，卻需上門請罪，順便學點禮數。

輕描淡寫地給此事下了定案，就看見段譽前來請安，心下一奇：譽兒免禮，這麼晚了，怎麼不睡？

卻沒再朝阿朱望上一眼。

还珠·段誉

【漱芳斋】
“回父皇的话，儿子刚从母后那边过来。一来是过来替母后看看灵珠公主，二来公主的民间好姐妹进宫，也就受皇妹之邀过来尝尝这位阿朱姑娘的手艺。不想父皇圣驾亲临倒是誉儿不曾想到的。”
见这漱芳斋也没什么外人，便也和段正淳较为随意，省了君臣之呼，只以“誉儿”或“孩儿”自称。

原本正和段正淳叙叙家常，此时却又提起琅嬛郡主一事，不由得微微皱眉。说起来这个公主郡主掐架事件当真成了所有事情的导火索，以段誉之立场，自然是希望息事宁人的，然而明月突然这么噼里啪啦一大通，怕是会惹得龙颜大怒，钟灵素来爱惜这丫头，若是放任事态如此下去只怕会越来越糟。当下便朝段正淳行了一礼，道：
“父皇，灵儿毕竟来自民间，宫中规矩礼仪孩儿也已经找人在教她，她也是很认真的在学了。她们也是无意冲撞了琅嬛郡主。灵儿素来爱惜体恤下人，明月这丫头也是年轻识浅，一时护住心切而难免犯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还只是个小丫头？这丫头固然有错，却也情有可原，有道是家和万事兴，今日父皇来漱芳斋本是唠唠家常，享受天伦之乐，又何必计较这些不开心的事呢？还请父皇给个恩典，饶了明月这丫头吧。诚然如父皇所言，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以后这种事情便不能再发生了，明月，你知道吗？”

说罢便背过身望向明月，朝她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