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山庄》 第五日·对质

高老头

今天，讲一个骄傲的孔雀的故事。
从前的世界，是由好多个动物王国组成的世界。
而在这个世界中，最美丽的生物，是鸟王国的孔雀。
孔雀开屏时，那辉煌美丽足以令所有观看它的生灵目眩神迷。
孔雀对自己的美丽，当然也非常的骄傲，甚至对国王老鹰，都不大尊敬。
国王老鹰当然不高兴，就命手下大臣，四下散播孔雀嘲笑飞禽，嘲笑其它鸟类的故事，甚至命史官记在史书中。
从此以后，“骄傲的孔雀”的故事广为流传。不仅会飞的鸟类，就连鸭子、野鸡这些平日里孔雀完全瞧不起的动物，都来嘲笑孔雀。
孔雀决定报复。
孔雀离开了自己国家，先到昆虫王国向蚕学习编织技术。
而后，它去了鸟王国的死对头，蛇王国那里。并向蛇王国的国王、大臣们，献上了自己的计策。
当孔雀再度出现在鸟王国时，它已是一只光秃秃的丑鸟，没有任何动物能将它认出来。
孔雀捧着一件美丽至极的，由孔雀羽毛编织的战袍，要献给老鹰国王。孔雀声称孔雀在流亡时已经死了，自己偶然发现了它，便将它的羽毛剥下来，作成这件战袍。
老鹰当然想不到，眼前这个丑陋卑贱的生命，就是曾经高贵美丽的孔雀。
它更想不到，如孔雀那般珍爱自己美丽羽毛的动物，肯任凭毒蛇将自己身上的每一片羽毛咬下来。
老鹰欣然收下了战袍。
在不久后，蛇王国发动了对鸟王国的战争。
在动物界中，鹰是蛇的天敌。正因为老鹰国王英勇善战，蛇王国对鸟王国的战争，总是处于下风。
但当老鹰披上孔雀战袍翱翔在天空时，战袍中的毒素也在慢慢侵蚀着它。
老鹰在战斗中“暴病身亡”，鸟王国一败涂地。
曾嘲笑孔雀的秃鸠、麻雀、鸭子、野鸡等等，鸟王国中一切生灵，都在蛇的尖牙之下痛苦的死去。
这就是骄傲的孔雀的故事。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对于真正骄傲的灵魂，永远不要轻慢、侮辱它。虽然有时，骄傲会导致不可理喻，甚至疯狂。
但若冒犯了骄傲的生命，它一定会不计代价，以最残酷、有效的方式展开它的报复。

薤上露

“好可怕……”喃喃地说道。“为什么我会想起小时候听阿嬷讲得故事里面一个名叫恶骨焚烧书院的故事？点背不能怨社会啊。”

疯僧

77# 老刀把子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贫僧便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免得以后有些东西便没命去说了。

贫僧做了这么多年的元老，向来与世无争，但也经历了许多事，在这漫长的时光之中，发觉了一些事情。

在这山庄之内，其实不是所有人都一样的。大多数人，都有着自己的过去，但是又因为共同的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来到山庄之中，而这些人的共同点，便是要经过考察确认‘品性纯良’。不过，我们这些有着过去的人，只能称之为山庄的‘客人’或者说‘外来者’，比如，天刀兄你，便是来自‘五岳之首’……”

目光经过天刀，又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诸位倒是不必担心，我虽然知道一些过去的事，但是这许多年来，我从来不曾提起，也没有以此要你们去做一些事情，是因为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过往，包括贫僧。所以即便今日此情此景，我依然不会将之公开。

我们只说山庄之事。除去我们这些‘外来者’，还有一类人，他们原本就属于这座山庄，不，或者说是与山庄有关吧。姑且称呼这一类人为‘原住民’。他们才是山庄的根本，负责运营着这座山庄。我们身上所穿，口中所食，大部分皆出自于他们的运作调度。而这些人，基本也可以自由出入山庄。

那么除了这两类人之外，山庄之内有没有第三种人存在呢？事实上，是有的。相信大多数人入庄，都没有缴纳过所谓‘入庄费’吧？但是有些人，确实是通过缴纳费用来换取入庄资格的，而相应的，也跳过了对品行的考察。这些人，暂且称之为‘黑户’吧。引入这些人的事情，是上任庄主提出‘周围环境恶劣，难以从事生产，如果只消耗不产出，山庄会消亡。’的基础上开始的。

但是随着时间一长，问题便出现了。因为避难而来的庄客，通常也会带来‘仇恨’。善人的仇恨或许可以依靠时间慢慢化解，恶人呢？换言之，就算没有仇恨，恶人也不会希望一辈子被困在山庄中。久而久之，山庄再也不是避世者的‘净土’。山庄的另一重要人物，上一任勾魂使者，也对上一任庄主的行为产生了质疑，而上一任庄主的态度却异常强硬。矛盾积攒下来。便发生了八年前的事……

在那件事之中，庄中接近一半的人‘消失’，上一任勾魂使者也遭人偷袭，不治身亡。上一任庄主也在不久之后暴毙。余下的人，便相处到了今天。现任庄主与勾魂使者，也是那时候的幸存者之一……

之所以提到这些，是因为近日勾魂使者的失踪，实在找不到更加合理的原因。我相信‘老人们’当中想到八年前之事的不止贫僧一人。贫僧在八年前独善其身，今日因为调查勾魂使者失踪一事，卷入其中，庄主却对我如此态度，不由得贫僧不仔细想想，最终将这些事说了出来。换言之，若贫僧有杀心甚而有所图谋，八年前我已然做了，还会等到今日在情况不明之时亲身犯险去偷袭一个表面上毫不相干之人么？

贫僧近日之内，还想通了一点。上任庄主是引渡‘黑户’的经手人，但负责接引新人入庄的勾魂使者，也完全有机会在入庄之时，加入其他人一同带进庄内。所以贫僧认为，近日之事或许说明，八年前的事，并未如表面所看那样真的烟消云散了罢……

而且，据贫僧所察，庄内会易容之术的，不止贫僧一人。所以，有些人失踪了……未必便是消失了……或者死了。

另外贫僧今日之言，除推断之处以外，尽皆属实，不过详尽之处，未加尽述。若庄主还想‘听’（而不是知道）什么，也无需拷问，贫僧大可如天刀兄所说‘事无不可对人言’，一并在此详加叙述遍了。

言尽于此，如何论断，结合近日来诸位所见所闻，诸位自便罢。

唉。不知【勾魂使者】若见了贫僧所为，又听了贫僧今日之言，会作何反应。阿弥陀佛。”

合十一礼，不复多言。

薤上露

（……每个字都认识，拼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这老和尚说的话听起来好深奥……显然是故弄玄虚。还是大叔好，讲得故事都是听得懂的而且很有趣。虽然，为什么听故事的时候总觉得背脊发凉，听完故事以后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恩，一定是幻觉）

老刀把子

我问你几件事情，你考虑清楚再回答，因为事后我可能会刑讯测谎。
第一,这五日来你究竟作了些什麽事情(提交指令)?
第二,这五日来你看到了些什麽事情(观察结果)?
第三,除了易容你还会些什麽(技能)?
第四,这几日来你都和哪些人密谈过?

戈武

原本只是毫无在意的“旁观”，结果越听却越不对劲
（这里的人，真的都是“死人”么？）
（为何“死人”，还有这么多的纷争？）
（或者，这里其实不是我预期的所在？）
（那我，又该去哪里？）
想到这里，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